好,好,阿舲,我的乖寶貝還是這麼可愛。”
“爺爺,您的‘進場儀式’還是這麼特別。”
“哎,我愈老愈貪心,喜歡人家跑出來迎接我,好顯得我寶刀未老,魅力仍在。”他笑著打量唐瓦、糖球等人。
歌舲扶起醒椏。“這是我爺爺。別怕,他跟你鬧著玩。”
“你的爺爺?他”
醒椏這才看清老人的長相。不太高的個子,頂上都花白了,仍用髮油整理得十分時髦,穿著又頗鮮明,真個童顏鶴髮,一副老來騷的德行,這就是溫太武!
他拍著杜漁的肩膀。“那女人長得挺不錯,屁股又圓,娶了她包生兒子,怎麼樣,你喜歡我替你作媒。”
醒椏怒叫:“我受不了啦!”跑進屋裡去。
雅貴回來晚了沒見著精采部分,他所見的溫太武是一本正經的紳士,規規矩矩地向他答謝照顧孫女之惠,以至於醒椏向他告狀哭出兩滴眼淚,他依然持著保留的態度。
溫太武確實是最標準的紳士,能說三國語言,懂得欣賞美好的事物,當他們走進一流的飯店為他洗塵,他莊重的步伐,尊貴的態度,贏得服務生最大的敬意,所能得到的最殷勤的服務,是一國元首也不過如此。
醒椏見他這樣,以為下午那一場鬧劇只是她的錯覺。不,不是錯覺,她又見到溫太武玩世不恭的眼神在注視她,雖只一忽兒的工夫又轉為誠實的眼神,但已足夠她心驚:這不是老人的眼神啊!莫不是他體內躲著年輕的精靈?!
歌舲纏著他說旅遊見聞,他揀幾件有趣的事說說,顯得不太有精神。
“爺爺您大概累了吧,我們早點回去好了。”
“我不累。”溫太武頗嚴肅的睇她。“回去我要跟你單獨談談。”
“好的,我也有許多事跟您講。”
“這次我在法國僑界聽聞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大家想不想聽聽?”溫太武又恢復輕鬆的樣子。“有位法國帥哥追上一位中國女郎,在一起玩了幾個月,多情帥哥又有了新的情人,琵琶別抱去了。這位中國女郎的觀念還很保守,不甘心被騙,死纏活纏非要帥哥負責到底,而帥哥的觀念里根本沒有從一而終這回事,反覺得中國女郎無理取鬧,破壞了相守時的甜蜜回憶……好啦,結局不太美麗我也不說了,我所說有意思的是,如果你是中國女郎,你怎麼做?”
“這種花心蘿蔔理他沒有用啦!”唐艾愛搖頭說。
“請他吃一頓中國菜,捉住他的胃。”唐瓦咧嘴笑。
“好聚好散,另找有情人。”杜漁說。
“不行,女人一旦有受騙的感覺,就表示對方沒有付出真情,只是虛情假意,若是在一起時真心誠意,即使分手也會懷念對方。”朱醒椏幽幽道。
“我怕是那女郎沒弄明白對方的心意,自己就先一頭栽下去,帥哥若不受感動就會有被套牢的不耐煩,結局自然拂袖而去。”鍾雅貴評論般的說。醒椏銳利的瞪他一眼。
“別問我,”糖球搖手。“我還不想談戀愛。”
“我也是。”歌舲也表明。
溫太武凝目向她臉上瞧去,歌舲低了頭,心頭微震,已經預知爺爺待會兒要說什麼。其餘人皆沒發現他們之間暗流波動,愉快的享受這頓美食。
進房後,溫太武表情古怪的打量由白色、粉紅、金色所組成的臥室。
“又換新的風格了。青戈來看過嗎?”他突然間。
“沒有!他忙得很呢,沒時間管這些小事。”
“那你有去找他嗎?”
歌舲面孔現上胭脂色,似羞、似惱。“去公司幾次。”
“他最近都在臺北,怎麼,你們都沒在一起?”溫太武神色不像在說笑。“阿舲!你忘了你的身分嗎?還有你的義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