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赤族人的數量已經減少到三千人,帝國皇帝還嫌赤族滅絕得不夠快,命令法師研究出一種殘忍的咒術。強迫每個赤族男孩在十四歲的時候接受人族法師的封印,封印的方式是用一枚施過咒術的金環箍在赤族男孩的蔭莖根部,讓男孩成年以後蔭莖也無法正常勃起,從而喪失生育後代的能力。這枚金環只有施封印的人族法師才能取下。從此以後只有容貌十分出眾,乖巧順從願意充當人族發洩取樂工具的賤奴,在主人的特許下,又找到了另外一個經過特許的異性同族,該名赤族男子才能獲得解開第二重封印的資格,才有可能為種族延續後代。 解除了赤族的威脅,帝國皇帝為了進一步鞏固皇權統治,神化皇族的地位,除了貫徹嚴格的等級制度,虛偽地祭祀早已不在這片大陸上的神族,還有就是透過扭曲歷史,編造皇室曾經為全人類做出的不可磨滅的貢獻,進行愚民教育,奴化民眾。賤奴和奴隸是不準讀書識字的,他們的後代也永遠是賤奴和奴隸。平民階層需要花很多錢才能受到正規教育,透過考試、參軍可以成為低等的官吏或軍官,獲得一定特權,過上較為安穩的生活。高階官吏、祭司和法師是隻有貴族才能做的,貴族中又以皇族為最高特權階層,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牢牢操控其他等級種族的生死。 現在是帝國曆三百四十九年,雲澤大陸曾經的那段歷史早已被刻意遺忘,人族的統治者公然宣稱自己是神族的後代,而賤奴是低劣的魔族後裔,永遠被壓在了社會最底層,遭受人族的唾棄和凌虐。 一 雲澤大陸的夏天就是這樣短暫,幾場風雨過後,毒辣辣的日頭溫和了許多。子歸樹高大的樹身撐起巨大的樹冠,曾經碧綠的樹葉轉眼成了金黃|色,等到秋末之時,金黃又會變成鮮紅,火一樣的燃燒出最後的生命,便紛紛飄落終歸塵土。還有一種赤焰草,夏末開花,花瓣不大但是很像一簇簇跳動的火苗,星星點點綴在各色雜草中,能開整整一個秋天,在其它草木凋零衰敗時仍能看到赤焰草柔弱的枝葉綻放笑顏,這也是為什麼整個大陸各個角落都能看到這種草的原因。 定州是靠近大帝國皇都的重鎮,經濟發達,人口眾多,依山傍水,景色秀麗,歷來被作為最受寵的皇族子孫的封地。現在定州的主人是當今皇帝的親弟弟碩親王,他在定州大興土木修建了豪華的府邸,享受著皇族的各種特權,窮奢極欲,縱情酒色,全然不顧治下百姓過著怎樣悽慘的生活。 今日碩親王又在府中宴請定州富商,雖然商賈屬平民等級,但是腰纏萬貫掌握著足以與貴族抗衡的財富。商賈需要貴族的特權擴大生意,貴族又貪圖商賈的強大財力支援增強自己的影響鞏固實力。雙方各取所需,勾結緊密。 王府前院富麗堂皇,歌舞昇平,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後院卻是另一番景象。因為後院是王府的下等僕役、奴隸和牲畜的居所。 這裡與往日沒有什麼不同,氣氛沉悶壓抑,每個奴隸手裡都有幹不完的繁重工作,監工的皮鞭隨時會落到他們身上。今天馬棚裡新來了一個少年,奴隸們無暇注意這些改變,只有幾個閒來無事的監工湊在一起正興奮的議論著那個新來的少年。 少年一頭黑色的長髮用一根破布條束起在腦後紮成馬尾,有幾縷不經意的散落,與鬢角的髮絲混在一起,遮沒了耳朵和部分臉龐。少年的臉色蒼白,肌膚雪樣晶瑩,唇色很淡,美麗的大眼睛裡流動著濃濃的哀傷,使得他本就清麗的容顏平添幾分悽美。他清瘦的上身完全赤裸,右臂上烙著一個黑色的印記,符咒一樣的花紋昭示著他卑賤的身份。他前胸後背遍佈傷痕,癒合的綻裂的密密麻麻縱橫交錯,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鮮紅。他的下身用兩塊破布前一片後一片系在一起勉強遮羞,破布的長度只到大腿根部,只要他行走或是彎腰的動作稍微大一些,私|處就會一覽無疑。除了那兩片破布,少年的身上再無衣物,更別說鞋襪。用衣不蔽體來形容他最為恰當。少年的雙腳被一條鐵鏈緊緊鎖住,鐵環在他的腳踝上磨出道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