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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痕,腳鐐的長度有限,使他根本不可能大步奔跑。少年的脖頸上也套著一個鐵環,當初應該是燒紅了直接銬上的,現在肌膚上仍然可以清楚的看見灼傷的疤痕。那個鐵環上垂著一小段鎖鏈,可能是為了供主人拉扯,或是方便把奴隸固定在某個地方。 少年的腳邊放著一個水桶,手裡拿著一把刷子,正在努力地為一匹馬清洗毛髮。少年的動作很吃力,可能是因為傷痛和飢餓,他卻緊咬著嘴唇,不敢有片刻休息。 監工小乙是負責監督馬棚工作的,看那少年不敢偷懶,他也就清閒下來,溜達到一旁與上了年紀的監工權叔聊起天來。權叔原本是一個商賈的僕從,年輕的時候跟著主人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市面,現在上了年紀跑不了遠路,卻因為有一手養馬的絕活被碩親王府的管家看中,留了下來,當了監工的差。像他這種有手藝的人,管家一向寬鬆對待,平時派的活也少,他總是有很多時間溜達閒聊。小乙是權叔的侄子,也是平民出身,這年頭苛捐雜稅對平民的剝削相當重,在家種地還不如給貴族當僕人活的輕鬆,所以小乙家裡獻上一大把銀子把他弄到王府裡當差,託給了權叔照顧。 權叔待小乙真的不錯,平時經常點撥他養馬的技巧,有空還與他天南地北的聊聊,增長小乙的見聞。 “權叔,你看這個新來的怎麼樣?幹活挺賣力的,模樣又好,說不定哪天讓主人看上,成了貼身奴僕,就可以跟著主人享清福了。”小乙到王府裡工作的時間不長,仍然保持著純樸的本性,對奴隸充滿同情,滿腦子單純的幻想。 權叔卻皺眉道:“他再賣力也沒有用,註定了一輩子吃苦。” “他不就是個奴隸嗎,有的貴族身邊的奴隸比咱們吃的穿的可都不差。”小乙不能理解權叔的說法。 權叔嘆了口氣解釋道:“他是個賤奴,比普通奴隸地位還要低下,任何人都可以踐踏凌虐他,活得簡直連牲畜都不如。” “賤奴,以前聽人說過,好像整個大陸就只剩三千個了。”小乙又定睛仔細看看那少年。一陣風吹起少年鬢角的頭髮,小乙發現那個少年的耳朵上半部分竟然是尖的,下半部分則與普通人相似。更奇怪的是少年的左耳上墜了一個金色的小環。那個衣不蔽體的奴隸怎麼會佩戴著這麼值錢的耳環? “賤奴是一個受詛咒的種族。”權叔找了一個石臺坐下,開始賣弄起道聽途說來的學識,“他們是低劣的魔族後裔,當初被神族封印了魔性,存留下來就是為了充當咱們人族消遣取樂的工具,贖清他們曾經犯下的罪孽。” “他既然是賤奴,怎麼會帶著金環呢?”小乙問道。 “那是封印之環,神族對賤奴的封印標記。除了這個金環,他身上應該還戴著另一個金環,是咱們人族法師對他們進行的第二次封印。”權叔絮絮叨叨地講著,這時他看見四五個侍衛模樣的人走進馬棚。 侍衛是保衛王府安全的軍人,大多數出身貴族,像權叔小乙這種平民階層出身的監工根本惹不起。權叔有經驗,知道這些侍衛是剛換完一班崗下來的,到下等人的院子裡來,無非是想找個奴隸發洩一下,遇到這種情況,只要不出人命,監工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此耽誤下來的工作,監工們都會推到奴隸身上,所以奴隸在受到侍衛們的凌虐之後往往還會遭受管家的無端懲罰。 今天新來的那個賤奴當然是侍衛們發洩的首選目標。 二 帝國法典規定,賤奴在平民以上等級人面前必須額頭貼地跪拜,如果對方問話,必須如實回答。那少年看見五個侍衛氣勢洶洶地走進馬棚,趕緊放下手裡的工作,跪在地上,額頭貼著地面,因為恐懼身體瑟瑟發抖。 “大哥,就是這個新買進來的賤奴。”一個矮胖子侍衛討好身邊的一個彪形大漢道,“管家帶他進府的時候,我看見過,絕對是您喜歡的型別。” 彪形大漢叫大鄭,兇狠好鬥,在高階官員裡有靠山,是這夥侍衛的頭目,他淫笑著道:“聽說賤奴個個美貌,咱們兄弟今天就開開葷。”他說完這句一把揪住少年的長髮,強迫少年仰起頭來,那種蒼白清秀的容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