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也不相信廣告了。”
明明疼得很,可是她卻說得這樣輕鬆,這讓寧維誠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只是抿著嘴不說話,忽然聽到懷裡細弱的聲音:“我剛才看到他了。”
寧維誠一時不明白她嘴裡的“他”是誰,便問道:“誰?”
“我們的孩子!”她嘴邊明明掛著淡淡的笑,眼淚卻順著眼眶滾了下來,“他現在還是個白色小肉球,有這麼大了。”她用母指和食指比了個小圈圈。
寧維誠只覺得胸口呼吸困難,像被人一把攢住了,心上像有把鈍刀似的在那裡挫啊挫,疼痛不已,眼睛忽然就有點潮了,他吸了吸氣,寬慰她說:“他到天堂裡會謝謝爸爸媽媽的,送他去那裡,只是不希望他在人間受更多的苦。”他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好在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看到周家毅站在病房的過道里抽菸,忙收住眼裡的溼氣,吩咐周家毅:“去通知醫生過來打點滴順便到藥房拿藥。”周家毅應了一聲便去了。
潘心悅打點滴的時候,便睡著了,這時寧維誠接到宋襄南的電話,意思是問他關於投資修建跨江大橋的決定。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懸而未決,顧慮重重,而今日,他看到熟睡中的潘心悅眉頭仍舊緊鎖,彷彿夢裡都過得並不輕鬆,他只是一個念轉,便對著電話那邊說:“好,明天我去公司開個緊急會議,做個詳細提案,到時我們再碰頭。”
掛了電話,他望著窗外鬱郁蔥籠的香樟樹,輕輕的嘆了口氣,春天已接近尾聲,夏天便悄無聲息的來了。
潘心悅住了兩天的醫院,才回到清平山,因著寧維誠這兩天巨忙,所以並不在家,她一個人在家裡除了睡就是吃,過著簡直是豬一樣的日子,日子終於是太平了一些,她這才想起她從前也有工作的日子,那些人和事彷彿離她的生活越來越遠,連她那時玩得很好的童莎莎也許久不曾聯絡。
她一直想著,等她身體好一些,還是要去看看他們的,不然生活重心全壓在寧維誠一個人的身體,圈子太小容易失去自己。
寧維誠一直忙,每日起早攤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走的時候她又沒醒,所以兩人打招面的時間都沒有。
潘心悅都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多久,彷彿等到她的身體好全了,他也一直沒空,這一日,她實在耐不住,手裡邊按著電視遙控器邊給他打電話,那邊電話一接起來,她軟軟糯糥的聲音便響起來,“我想你了,你怎麼一直不回來?”
那邊許久不出聲,她餵了幾聲,才聽到寧維誠說話,“嗯?你剛才說什麼?我在開會,等我忙完了就回去,乖!”
“我想出去找一下我以前的朋友。。。。。。”她的話還沒說完,那邊的電話已經傳來了忙音,她盯著電話,第一次覺得工作中的寧維誠似乎有點不近人情,連她的電話都敢掛!
又隔了一天,她才知道寧維誠為什麼會掛她的電話,原來是他正在跟j市政府領導做工作彙報,主題正是關於投資修建跨江大橋的相關事宜,這是潘心悅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寧維誠,他穿著黑色的正裝,坐j市領導的旁邊,器宇軒昂,卓爾不凡,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天之驕子的從容風範,雖然旁邊做著j市的大領導,但是氣場卻絲毫不輸於那人。
潘心悅看他們兩人坐在一起,不時的低聲淺談,神情和氣,甚至於她看得出來寧維誠眼裡的尊敬與謙卑,這一幕讓潘心悅有些震動,他究竟有多大的胸襟,竟可以與死敵相談甚歡?
沒錯,坐在寧維誠旁邊的那個大領導正是宋襄北,由於宋襄北主政市建委,這種大工程難免與他有密切聯絡,他出席會議實屬再正常不過。
宋襄北這個名字,潘心悅非常熟悉,那時在她母親的圈子裡經常會有人提起這個名字,是個風趣而儒雅的人物,待人接物尤其周到,對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