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亦是沒什麼架子,所以他的口碑在圈子裡一直很好。
她也只是小時候在某次聚會中見過他一次,也正是那一次她對他的印象非常深刻,但是在這裡就不得不說一下潘心悅的父親,潘心悅的父親是一名空軍飛行員,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遭遇空難不幸逝世了,之後潘靜文一直又當爹又當媽的照顧著她,也從來沒有打算再嫁,而正是這樣的條件,再加上潘靜文字來就長得漂亮,身體高挑纖細,又在機關工作,所以很得人垂愛,其中也包括當時仕途不可限量的宋襄北。
在那次聚會的場所,有一個小小的私密性極好的露臺,她還小,又沒有人陪著,大廳裡的熱鬧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她便躲在露臺上一個人看星星,小孩子總是很貪睡,她看著看著就覺得睏倦極了,就那樣歪在露臺的角落裡睡著了,等她凍醒過來的時候,便看到宋襄北抱著有些半醉的潘靜文躲在露臺的另一個角落裡親吻,唇齒間還發出了迷亂的呻/吟聲,她迷迷濛濛的聽到宋襄北說:“靜文,我愛你!”而千嬌百媚的潘靜文卻在宋襄北最沒有防備最柔軟的時候,說出這樣一句話:“愛我你就娶我!”
最溫熱纏綿的時候,宋襄北忽然停止了他的溫存,剛剛熱切的目光瞬間冷至冰點,“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娶你!”
“因為我有個女兒?”潘靜文滿臉憂傷的說。
宋襄北冷然轉身離去。
這就是他可笑愛情嗎?那個時候,她還那麼小,就從宋襄北身上讀出了冷漠與絕然的味道。
宋襄北的臉還有電視鏡頭裡不斷切換,她定定的盯著他的臉,他與潘靜文同年,今年四十八歲,也許是保養得宜,看上去似乎並不老,官場浸潤多年,較之三十歲的宋襄北,現在的宋襄北更有一種睿智與凌厲,跋扈中又帶點嚴謹,官威十足。
他到g市視察工作兼具聽取工作報告。
潘心悅關了電視機,腦子一時還有些迷糊,她盯著虛空的某處發著呆,忽然覺得自己住在清平山這些日子,是該出去走走了。
寧維誠回來得很晚,略略有些醉意,平常這時候潘心悅早睡下了,這次回來,卻在大廳裡看到她歪坐在那裡打盹,心裡驀然一軟,他穩穩的走到沙發跟前蹲在她腳邊,摸著她的手輕輕的捏了捏,她卻忽然醒來了,定定的看著他的臉,像是剛剛睡醒的貓咪,有一點倦怠的慵懶,微微啟動嘴巴,嘶啞著聲音說:“怎麼才回來?”
“你在等我?”
她點了點頭,然後抱著他的脖子,因著他是蹲在地上,她徒然抱過去,他身後微微向生傾斜差點坐在地上,好在還算敏捷,他用手撐著地板穩住了身子,伏在他身上的人卻渾然不知似的,喃喃道:“我都有好多天沒見著你了,在忙什麼呢,還掛我電話?”話雖像質問,實則更像是撒嬌。
“這兩天都在陪宋襄北,對不起,忽略你了!”他歉聲說。
“宋月影的大哥?”她故意問。
“嗯!”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又問他:“你說像他們這樣的領導來這裡,是住在自己家裡,還是住招待所?”她知道宋月影在這裡是有房子的。
“一般都是住招待所。”
“是五星級的嗎?”
“哪有五星級招待所?”他“嗤”地一笑,覺得她的話很有點低階趣味。
“那是什麼樣的招待所?叫什麼名字?”她還抱著他的脖子,半邊臉歪在他肩上,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子上,讓他有點心猿意馬。
“幸福招待所!”他老實回答,覺得今天的潘心悅話真的很多,“你問這些幹什麼?”
“我就是好奇,最近看了篇高幹言情小說,有點小臆想。”
“傻不傻啊,小姑娘?”他抱著她,臉埋在她背上輕輕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