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於是,閒雜人等馬上走得半個也不見,陸佩儀也被宮如媚和陸佩琴硬拖走了。
只剩下宮孟賢,“女婿,我想能不能……”他也想說服獨孤笑愚是否能稍微加快點行進速度,免得宮如媚又跟他埋怨。
“岳父,”但獨孤笑愚並不打算被他說服,連說服的機會都不想給他。“你手下那些鏢頭趟子手雖說是拿你薪餉為你辦事,但他們是為了生活拼老命,你可曾問過他們是否願意為姑姑他們一家四口拚掉老命?如果他們不願意,偏又為這種事失去生命,請問岳父如何向他們的家人交代?”
宮孟賢啞口無言。
“此外,”獨孤笑愚又說:“倘若大舅子、二舅子為這種毫無意義的事葬送性命,斷了宮家的嗣,請問岳父又如何向你父母在天之靈,甚至宮家祖先交代?”
一語驚醒夢中人,宮孟賢頓時慚愧得汗流浹背。
“在我看來,表哥和表姐已是無藥可救,眼下我也只是看在雪菱的面子上,想盡點人事設法糾正他們的個性,岳父卻還想繼續縱容他們,”獨孤笑愚毫不留情的指控。“請問岳父這麼做跟寵壞他們的姑姑又有什麼兩樣呢?”
“我明白了,”宮孟賢冷汗涔涔的喃喃道:“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望著宮孟賢匆匆離去的背影,獨孤笑愚的笑容始終不減,而後,他轉註宮雪菱,她正在幫女兒換尿布,彷佛根本沒聽見他們的對話。
“老婆。”
“幹嘛?”
“你不生氣?”
“生氣什麼?”
“我對岳父的指責。”
“謝謝你。”
“嗯?”
“你把我想講卻不能講的話全都講出來了。”
獨孤笑愚靜了一會兒,然後悄悄來到宮雪菱身後,環臂圈住她腰際。
“你真是個好女人!”
現在,他總算能夠了解老爹為何會那樣寵愛妻子、呵護妻子,凡事都為妻子著想了。
因為她值得。
由於獨孤笑愚一番話,宮孟賢不但打發手下的鏢頭趟子手回鏢局,也想打發宮仲卿兄弟倆回去,但宮仲卿兄弟倆打死都不肯離開宮孟賢,他只好讓他們留下來。
十月初,宮孟賢一行人終於到達大理城,此時離限期己不到十天。
陸學季的臉是青綠的:因為害怕超過限期之後將會面臨的慘況;陸佩儀的臉是褚紅色的:因為刁蠻的憤怒無法發洩;宮如媚的臉是烏黑的:因為焦急,還得分心防範陸佩儀向獨孤笑愚做愚蠢的挑釁。
而獨孤笑愚卻還好整以暇的說要在大理住兩天,因為他的寶貝女兒累了。
“但期限快到了呀!”宮如媚急道。
“你急?”獨孤笑愚若無其事的把萬年冰玉盒的包袱遞出去。“那你自己進毒龍谷去找蛇芝血蘭好了!”
“你!”宮如媚氣得鼻孔生煙又拿他無可奈何,驀而轉向宮孟賢。“大哥!”
“什麼事?”宮孟賢卻也像沒事人般。
“看看你的女婿呀!”
“他怎麼了?”
“期限快到了,他不但不加緊趕路,還說要逗留在這裡住上兩天,存心要讓大哥你的外甥、外甥女受罪,”宮如媚憤慨的指控。“你怎麼都不管?”
“我不想管,因為……”宮孟賢深深注視著宮如媚。“他們是該受點罪了。”
宮如媚呆住了。“大哥?”
宮孟賢搖頭嘆息,“他們被你寵壞了,再不乘機糾正,他們這一輩子就真的完了!”語畢,他便逕自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不,大哥,”宮如媚急忙追上去。“他們已經知道錯了,真的啊……”
靜靜地目送宮如媚追進宮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