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的房裡去,獨孤笑愚和宮雪菱相對一眼,也回房去了。
“笑哥。”
“嗯?”
“你不覺得奇怪嗎?”宮雪菱靠在床頭哄女兒睡覺,一邊問坐在桌旁喝茶的獨孤笑愚。“爹都叫鏢頭他們回無錫去了,但海公子、夏侯嵐和崔景兄妹為什麼還不肯回去,爹也有叫他們回去呀!”
獨孤笑愚淡淡一哂。“崔景是……”
“崔景是為了表姐,崔蘭是為了大哥,這我知道,其他兩個呢?”
“其他兩個嘛……”獨孤笑愚緩緩轉動著粗糙的茶杯。“你認為海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娘娘腔!”宮雪菱不假思索的回道。
“是嗎?”獨孤笑愚莞爾。“我倒認為他是個心機深重的男人,他的娘娘腔全是做出來給人看的,好讓人不對他起戒心。”
心機深重?
那個娘娘腔?
“不會吧?”宮雪菱吃驚的瞠圓了眼。
“這一路來,他一再向我示好,甚至提議和我換帖子結拜為兄弟,處心積慮要跟我拉上關係,目的只有一個……”放下茶杯,獨孤笑愚眸中閃過一絲陰鷙。“我的武功。他定然懷有相當大的野心欲待實現,所以才會極力拉攏我,企圖讓我成為他最大的助力。”
聞言,宮雪菱怔了好半晌。
“好可怕!”她喃喃道。“那夏侯嵐呢?”
獨孤笑愚眉梢子一揚,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你關心他?”
宮雪菱白眼一翻,猝然起身,用力將女兒塞入他懷裡,轉身要出去。
“我去問大哥!”
“好好好,我說,我說!”獨孤笑愚一轉手將她扯回來坐上他的大腿,一手老婆、一手女兒,好不得意。“他丟不起那個臉。”
“丟臉?”宮雪菱錯愕的愣住。“丟哪個臉?”
“是你說的,你曾當面告訴他說他每天都在混日子,這輩子將會虛度光陰、一事無成,倘若他現在走人,豈不正印證了你對他的評語。”
“所以他才不回去,因為面子?”
“正是。”
“無聊!”
“確實。”
“應該勸他去種田的。”
“……”
這個女人,是不是中了種田的毒了?
東山冰雪披頂,西巒挺拔如屏,狂風在蜿蜓曲折的峽谷中呼嘯著尖厲的怒吼,奔流的江水排山倒海,宛如萬馬奔騰般在怪石陡岸間咆哮而過,激起一波波豪邁悲壯的浪花,剎那間又殞落於無形。
“沒路了!”狂風太烈,激流太響,宮孟賢不得不拉嗓子大吼。
獨孤笑愚默默轉身步向陡峭的山壁,山壁上下左右全佈滿了枯樹綠藤,獨孤笑愚一陣撥弄,綠藤後竟出現一個黑黝黝的山洞,獨孤笑愚點燃早己備好的火把,帶頭進入山洞內。
約莫一刻鐘後,眼前豁然開朗,原來他們已走出山洞,眼前是一片圍繞在山巒間的蒼翠林海,還有蜿蜓的溪水,沉靜的小湖,宛如世外桃源般清幽。
“這裡就是毒龍谷?”
“不是。”
獨孤笑愚繼續往前帶路,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他們來到另一座山谷前,他才停住腳步。
“那裡頭就是毒龍谷。”
“那我們還不快……”宮如媚起腳就想過去。
“如果你想死的話。”獨孤笑愚笑咪咪的提醒她。
宮如媚立刻凍結住了,一腳低、一腳高,不知道該不該讓它落下去。
“瞧……”獨孤笑愚指指山谷前的地面。“山谷內雖是綠草如茵、繁花似錦,但山谷前卻是一整片乾枯焦黑,除非你閉住氣息,否則任何人一踏上那塊乾枯焦黑的地面就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