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alpha的腺體一般不會出現,是隱匿於面板下組織。而oga的腺體通常表露於面板外,是肉眼可見的。
顧峪昔是alpha,卻留下了這樣一道若隱若現的腺體,可以看得出是在二次分化的過程中這道屬於oega的腺體在慢慢消失。
“有點紅了。”駱盼之說道:“難受嗎?需要我怎麼做?”
顧峪昔沉默醞釀了須臾,像是在跟自己作鬥爭,隨後他側過眸,拉住駱盼之的手腕:“……可以親親它嗎?”
駱盼之看了眼握著自己的手,指腹有些涼,尾音有些發顫,他對上顧峪昔帶著哀求的目光,不由得讓他想到了不久前這男人發燒時的狀態。
資訊素濃度失調犯了?
為什麼這麼突然?
想到蘇醫生說過這種情況只能是他用肢體接觸緩解或者是液體接觸緩解。
“回房間。”
房間裡,深色的大床上,顧峪昔側躺著,為了能讓駱盼之接觸到後頸,襯衣扯下一半。
駱盼之也把被汗浸溼的襯衫褪下隨意丟在一旁,此時單膝跪在床邊,彎下腰,用指腹撫上顧峪昔後頸的腺體:“會疼嗎?”
“會,很不舒服。”
“男朋友在的時候沒讓他看過?你這裡還有oga的腺體,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沒有完全退化。”
顧峪昔抱著枕頭,聽到駱盼之還有心情提這個頓時無言以對,扯過被子想要蓋住自己。
還沒來得及,就感覺後頸印上一記溫熱,溫柔至極。
身體瞬間繃緊。
淡淡的烏龍白蘭地略過鼻間,明明只是親了一下腺體,沒有過多的接觸,顧峪昔卻感覺整個腦袋都是飄然的,就像他定期回去注射性導劑中和時生效的反應。
是駱盼之的資訊素融入他血液裡的反應。
顧峪昔眼皮漸漸發沉,但他卻硬撐著讓自己清醒。直到感覺到身後的床深陷,後背被擁入沒有襯衫阻隔的溫熱胸膛中。
駱盼之躺到顧峪昔身旁,從身後將人摟入懷中,手臂穿過後頸讓人枕在自己的臂彎裡,沒再碰他的腺體,而是將腦袋貼近他的腦袋:
“上次你暈倒醫生說抱抱你也可以讓你舒服,那我這次就不親了。”
alpha的懷抱很暖,跟上次相比,這次不像是做夢,是真真切切的,駱盼之在抱他。
顧峪昔下意識往身後熱源窩了窩,腦袋在臂彎上調整,作出依賴姿態。
駱盼之笑了笑,把人抱緊。
餐廳外的晚餐已經涼了,房間裡的被窩卻漸漸暖了。
“在電梯裡,他穿著一身的綠色,雖然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見他的樣子,但是他手背上的疤,我見過。”
“嗯?”駱盼之以為自己把人給哄睡了,結果聽到顧峪昔突然出聲。
顧峪昔確實是差點睡著了,但後來他覺得還是要說,他轉過身,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的駱盼之:“我看到他了,我不會認錯的,他手上那道疤我怎麼都不會忘記。”
駱盼之見他還戴著眼鏡,伸手勾下放在身後的床頭櫃上,然後說道:“所以你覺得莫文斌就在瑞興醫院?他沒有死?”
“絕對沒有死。”顧峪昔想到很多,想到當年他的事情,莫文斌那件事情怎麼可能不了了之,若是沒有用死這個理由的話,銀河集團應該很容易能夠查到這個人。
他又說道:“正是因為莫文斌‘死了’,就算意外死亡的beta就算屍檢報告出來,beta身體裡檢查出有alpha的液體,也很難會懷疑到一個已經‘死’了十四年的人。死無對證,正是瑞興醫院的底氣。”
那現在該從哪個方面入手,是調查隱匿在醫院裡的莫文斌還是被檢查出精神失常的宋銀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