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是他接過最棘手的案子,因為一環扣著一環,已經牽扯出太多的黑幕。
就在他還想說時被駱盼之扣住後頸拉入懷中,臉貼到了心口上。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不舒服就睡覺休息,工作的事情明天再想。”
顧峪昔張了張嘴正想說話,結果就對上駱盼之眸中的警告,下意識抿了抿唇:“我就是想跟你說一下。”
那麼兇做什麼。
駱盼之把人摟好抱緊,不讓他再說話:“現在是私人時間,說什麼說,上班時間不見你來我辦公室說,晚上躺在一張床上倒是想跟我聊工作了,你倒是愛崗敬業。”
顧峪昔:“……”
“你倒好,我好不容易要哄你睡著了自己醒來,睡不著你就找你男朋友來哄你吧。”駱盼之見他還不睡作勢要起身下床。
顧峪昔眼疾手快的拉住駱盼之不讓他走:“你去哪。”
“換你男朋友來哄你睡覺。”
“我不聊工作了。”顧峪昔用力拉著他:“真的不聊了,我要睡覺。”
駱盼之坐在床邊:“那你睡吧。”
顧峪昔感覺到被子裡的暖意因為駱盼之的起身漸漸流逝,他看著駱盼之的背影,手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背,小聲問:“不可以抱我睡嗎?”
“哈?什麼?”駱盼之暫時性失聰。
顧峪昔乾脆把駱盼之拉向自己,摁倒在床上,他雙手撐在駱盼之臉側,居高臨下望著他:“不可以抱著我睡嗎?”
駱盼之笑出聲。
隨後,他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到兩人身上,將顧峪昔抱入懷中。
“哄你睡覺可以,這不是免費的。”
“多少錢一個小時?”
“不收錢,以後把你辦公室的百葉窗開啟就好。”
“?”
顧峪昔全然不知那面牆已經被調換,然後眼睛就被一隻大手覆蓋上。與此同時,耳旁傳來駱盼之輕聲微啞的聲音:
“這場棘手的仗你要什麼,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我們是一個團隊,不需要你一個人那麼偉大的衝鋒陷陣。”
駱盼之的聲音很溫柔,像是催眠曲,顧峪昔緩緩閉上眼,輕輕“嗯”了聲。
“死無對證是瑞興醫院的底氣,但我駱盼之是你顧峪昔的底氣。所以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分毫,若有,我絕不會讓他好過。”
“有什麼事都要跟我說,第一時間告訴我,聽到沒有?”駱盼之摸著顧峪昔的頭髮問道。
顧峪昔睏意席捲:“嗯,聽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人呼吸已經平穩。
駱盼之垂下眸,見臂彎裡的顧峪昔已經熟睡,垂首在他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眸底盡是溫柔:
“晚安。”
他輕手輕腳的下床,給顧峪昔蓋好被子,留下床頭燈,離開房間前把房間燈關閉。然後回到客廳把涼透的晚餐倒掉,在電飯煲裡定時煮了份粥,一會醒了能喝。
在離開顧峪昔家前,去衣帽間拿了件顧峪昔的襯衫套上。
至於他這件換下的襯衣,就留給他的顧律師吧。
駱盼之將身上的西服整理利索,神情恢復淡漠,輕手把家門關上。正好對上站在對門的保鏢,他看著人,面無表情中帶著無法忤逆的強勢:
“看好他。”
保鏢正是今日在醫院裡討論吃的兩人,因為需要二十四小時保護,夜晚的時候兩人便輪流站著。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