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完呢。”晏西笑著追了上去,瞅著被風掀起的斗笠一角,“啊呀呀,你是在臉紅嗎?你在臉紅什麼?”
冥河在前面走得,晏西在後面追得快,一邊追還一邊問,“你到是說清楚啊,我到底扒了你幾件衣服,到底摸沒摸到你啊?”
“你以為你會得手?”冥河怒然喝道。
“那就是沒摸到?”晏西一臉可惜地嘆了嘆氣,將面前的人從頭到腳瞅了一眼,又有些嫌棄道,“好像也沒什麼摸的,我喜歡細皮嫩肉的,不喜歡皮糙肉厚的。”
“你……”
“放心吧,我也就是喝多了,花了眼才會扒你衣服,正常的時候不會***擾你的,以後我要喝多了你就躲遠點就行了,不然我自己也不保證我會再幹出什麼事來。”晏西說著,伸手拍了拍對方肩膀,鄭重地告誡道。
一看到冥河氣得牙癢,滿意地哼著小曲兒走開了,一個大男人還動不動就臉紅,真是好玩。
燕北羽一覺睡到了午後,起來更衣的時候從視窗看到一身紅衣的人正在園子裡曬太陽看書,陽光下紅衣墨髮的樣子,格外明豔動人。
他舉步出門,輕手輕腳地站到她身後躬身瞧著她手裡的書,半晌道,“書架上還有一本比這詳盡的,怎麼拿了這本。”
謝詡凰驚得扭頭一望,咬了咬牙,“你今天就這麼閒?”
最近一直忙得人影響都不見的,今天這個時辰了還賴在府裡不走是怎麼回事?
“宮裡沒什麼事,豫親王府那邊就讓他們鬧騰去。”他說著,在她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順手拿了她泡好的茶抿了一口,十足的愜意。
他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看住了他,省得又被外面那姓晏的給勾搭出去了。
“豫親王府也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你別疏乎大意讓他發現了什麼,否則真要前功盡棄了。”謝詡凰翻了翻手中的書,漫不經心地提醒道。
“你總是這麼小看你男人。”燕北羽道。
他好歹也在燕京混了這麼些年了,這些人什麼花花腸子他還不清楚,再怎麼鬧騰也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謝詡凰合上書起身進屋,不願再跟他說話下去,一開始那個溫良敦厚的鎮北王去哪裡了,現在愈發像個不講道理的地痞,還出奇的小心眼兒。
她前腳一進門,他又後腳跟了進來,無意看到她手上的珊瑚手串,“沒見你戴過,哪來的?”
紅珊瑚名貴難得,便是宮裡也難得有進貢的,她竟還有製成手串的。
謝詡凰背對著他,微微皺了皺眉,隨後平靜如常的道,“先前從她北齊帶過來的,這兩天瞧著挺好看的,就戴著了。”
她要是說晏九給的,這男人鐵定給他扔了,到時候她又對晏九不好說話。
“你這個王兄,是不是對你寵愛過頭了。”燕北羽陰陽怪氣地哼道。
“怎麼了,兄妹之間不是很正常的。”謝詡凰道。
這一個一個,怎麼都那麼煩人。
“哪個做哥哥的,妹妹出嫁了還每個月的送東西來,吃穿用度什麼都從孃家給,我養不起你?”燕北羽哼道。
“那你問他去。”謝詡凰道。
燕北羽擰了擰眉,瞅了她半晌道,“他是有什麼怪癖吧,比如喜歡妹妹喜歡得不正常的怪癖?”
再好的兄妹關係,也不至於關切到那個地步,那哪像是哥哥,反倒像是情人了。
若不是查過她的底細,知道他們確實是兄妹,他還真是不得不做這樣的設想了。
“這你都能想得出來,我看你才是有怪癖吧?”謝詡凰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哼道,“是不是但凡是個男的多看我兩眼,都成你情敵了?”
“沒事為什麼要多看,多看了就絕對不安好心。”燕北羽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