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了家裡擔心,便周到地讓書語找個稍微能信服的說辭讓護衛轉達。
雖然有些漏洞百出,但她打小便能野,和容央一起更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書語領命,剛要走,楚漓又叫住了他,“等等,讓其中一個留下,另一個回去報平安。”
“是。”
等書語走了,楚漓替衾嫆把了把脈,然後蹙著眉,對木槿吩咐著,“去端杯清水來。”
木槿忙端來清水,在楚漓的示意下,放在了一旁小桌上。
“出去守著,把門帶上。”
木槿剛立定,就又聽楚漓如是吩咐道。
他嘴巴張大了些,有些呆滯,但也就一瞬,忙點頭,“是!”
然後快步走出去,反手將門帶上,乖乖守在門口。
等屋內一片安靜後,楚漓扶著衾嫆,讓她靠坐在他懷裡。
然後他一手以掌心貼合她後背,衾嫆身子被他掌撐著坐直,頭微微垂著。
他用內力開始逼出她體內的迷香,然後另一隻手將盛了清水的杯盞端到她面前,閉上眼睛,聚精會神地運功給她逼毒。
不多時,衾嫆頭頂有透明的煙霧冒出來,最後都被引入杯盞中,沉沒在杯底。
等衾嫆面色不那麼蒼白,漸漸地恢復了血色後,楚漓撤回手掌,半抱著她靠著床柱子,輕輕吐息。
他恢復了些力氣,微垂眸,望著懷中人如驕陽春花一樣嬌豔明麗的臉,眼神柔和寵溺。
伸手輕輕地撫了下她漂亮的臉,溫柔地抬手用袖子替她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然後再下了地,扶著她重新躺下,蓋上被子,掖好被角。
做完這些,他又重新坐在床邊,守著她。
“睡吧,我在這。”
他抬手,輕輕撫平了衾嫆熟睡時也不能舒展的眉心。
動作溫柔,聲音更是柔情似水。
也唯有她睡著時,他才能這般注視著她,毫無保留自己真實情感地看著她。
如果可以,就這麼一直看著她,守著她,該多好。
為什麼一定要嫁給我呢?
明知這是深淵火坑,卻還是不顧兇險,選擇了最難走的一條路。
“姣姣,對不起,。”之前惹你生氣,非我本意,對不起。
“先生,主子睡下了,您不能進去。”
門外,忽然木槿微微拔高的音量響起。
“哼,大白天睡下了?讓開!”
男子啥呀陰沉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拒絕。
木槿為難地繼續阻難,“先生,主子吩咐過,不讓任何人打擾。”
“你讓不讓開?”
聽著對方就要動手的意思,楚漓斂了神色,將帷幔放下來,遮擋住熟睡的衾嫆。
然後起身走到門口,開啟門。
“師父。”
他看了眼木槿,示意他退到一旁。
男子微微往裡頭看了一眼,但楚漓頎長的身形擋住了他的視線,只隱約能看見放下來的帷幔一角。
“是那個女人?你把她帶回來了?”
“師父,她不是‘那個女人’。”
在男人不悅的聲音落下來的時候,楚漓變淡的聲音隨即響起。
溫潤漆黑的眸子淡淡地直視男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