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跺了跺腳,憤憤的站在院子裡,一雙眼眶子都紅了,眼淚珠子都憋在眼眶裡打轉。
論撒潑罵架,衛長鶯年紀輕輕的還嫩了點,怎能是姚氏的對手。
楊氏瞧著自個的女兒被姚氏作踐得豬狗不如。
自個生了女兒又怎麼樣,她不管別人怎麼看,但是他們三房的三個女兒在她眼中,那個個可都是她手心裡的寶貝。
姚氏那婆娘罵她,她還可以忍受兩句,可是作踐她的女兒,那是萬萬不成的。
此時,楊氏也不管不顧了,只見拔開衛文水的手,上前一步,怒目著姚氏道:“姚春花,”她不是叫的大嫂,而是指名道姓的喊姚氏的名字。
前刻,她之所以忍讓,是不想自個的男人為難,而並不是怕了姚氏這賊婆娘。
“瞧你都這把年紀了,一張嘴咋還那麼臭呢,簡直是比茅坑還要臭,你就不怕燻死大哥麼,鶯兒再怎麼說也是老衛家的孫女,有你這麼當長輩的嗎?一口一個便宜貨,你家燕兒就貴氣吶,鶯兒喊你一聲大伯孃那是尊敬你,既然你都沒有做長輩的樣子,我鶯兒何苦要將你當成長輩,沒有媒婆上我們三房來問親,那又咋啦,就算是鶯兒一輩子嫁不出去,我們三房的人同樣養得起她,去不去庵子裡做尼姑,還輪不到你這婆娘來指手畫腳。”
楊氏衝著姚氏噼裡啪啦一陣罵完,根本就不給姚氏插進話的機會,罵完之後,她伸手拉了衛長鶯一把,道:“鶯兒,隨娘進屋。”
姚氏瞧見三房的人轉身就走,氣得嗓子眼都冒火了。
只見她突然一屁股坐在院子裡,大哭大啜道:“啊,我不活啦,那殺千刀的婆娘一回來就這般奚落我,我還是不是老衛家的大媳婦啊,如今,任誰都可以罵我幾句解氣喲。”
姚氏的鬼哭狼嚎聲,立馬就驚動了老衛家的所有人。
聽到姚氏殺豬般的哭嚎聲,衛長燕,姚曉芸姑嫂倆首先衝到院子裡,驚接著萬氏攙扶著衛老爺子也出來了。
“娘,你咋的了,”衛長燕衝到院子裡,就瞧著自個的娘坐在地上耍潑嚎哭。
她與姚曉苑左右拽住姚氏的手臂,準備拉姚氏起來,奈何姚氏正在耍混,力氣又大,兩人使了一會兒力,根本就拉不動姚氏。
姚氏瞧見衛老爺子,萬氏出了房門,哭嚎得更加大聲了。
“哎喲,娘呢,爹呢,我不活啦,如今老衛家人人都可以作踐我啊,我為老衛家生兒育女,操持家務這些年,到了這個歲數還被一個晚輩作踐,我沒臉活啦。”
姚氏的哭聲又尖又厲,著實令人聽了耳朵發疼。
衛老爺子瞧她嚎哭得就跟一個野人似的,早上起來,頭髮也沒梳幾把,一頭蓬鬆,看上去著實令人厭煩。
前些日子,姚氏那婆娘挑唆衛文繡打上山神廟去向衛長蕖討要銀子,害得王東來父子被關進了縣衙大牢,害得衛文繡吃了二十大板子,害得自個的一張老臉丟盡了。
至今,王東來父子還被關在縣衙大牢裡,據說要關上一個多月,害得衛文繡也不敢回老王家去,王東來的事情,他們老衛家至今仍然蠻著老王家的人。
想想前陣子姚氏惹出的事端,衛老爺子臉色都青了。
這麼大清早的,這婆娘又嚎啕大哭,搞得像嚎喪一樣,著實是喪門得很。
“夠了,嚎啥嚎,咱們老衛家是沒給你飯吃,還是咋吶,”衛老爺子聽不下去,只見他吧嗒一口草煙,衝著姚氏大吼了一聲,然後接著道:“一大清早的,你這婆娘也不嫌晦氣,嚎啥嚎,一天就知道嚎叫,你男人還沒死呢,咱們老衛家真是作了什麼孽喲,咋就娶了你這麼個臭婆娘,再嚎,再嚎就跟老子滾出去。”
因為前陣子的事情,姚氏知道衛老爺子的氣還沒消。
衛老爺子一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