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喊吆喝,一邊為自己喝彩,一邊則是發洩剛才炮聲轟鳴時候的壓抑。
能看到前方騎兵各隊呼喝前行,蹄聲如雷,塵土飛揚,各部旗號招展,無數刀槍閃爍寒光,這壯觀的場面主將張繼先多少鬆了口氣,官軍有這樣雄厚的力量,什麼樣的敵人也會被打垮,那徐州賊猖狂不了多久了!
“傳令西軍幾位將領,讓他們此時就要出動,襲擊牽制賊眾的左翼,不得有誤!”張繼先一道道命令發出。
現在把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主將張繼先的心依舊懸著,他久經戰陣,自然明白這次打的有些急了,本該從容佈置,安排兵馬試探接戰,然後再決定進退,可賊軍炮聲一響,而且還能打到自家陣中,就不可能從容了,軍心惶惶很難維持,在這個當口退兵的話,徐州賊趁勢掩殺,恐怕就是崩潰的局面,雖然打的急促,亂了步調,可也只能如此。
天氣說不上熱,可張繼先額頭已經見汗,他只覺得胸口悶悶,這天下本來太平著,北邊蒙古和東邊女真都是疥蘚小患,無關關內大局,而西南那些土司格局有限,亂也不過兩省之地,很快就會被平定,可就是這樣的局面下,怎麼就突然間蹦出個徐州賊,還這麼兇悍勢大,幾次挫敗官軍圍剿,居然能殺到順天府附近
數千官軍騎兵衝鋒,那聲勢當真是驚天動地,身在其中的每一人都覺得自家好似巨人,無可阻擋,天底下無人能阻擋這樣的衝勢,任何攔在面前的都要被衝撞踩踏的粉身碎骨
衝在最前面的是二楊部眾的殘餘騎兵,身為騎兵在官軍中待遇總是不錯,大多數離開的人都不甘心就這麼落草為寇,還是來到了天津大營中,而且還被各部搶著收容分配,吃用餉銀的確也不錯,只不過外來的畢竟是外來的,這次他們就衝在了最前面。
到這個時候,由不得你後悔或者臨陣脫逃,宣府和薊鎮的騎兵精銳都很願意臨陣行軍法,可二楊騎兵在河南在山東都見識過徐州大軍的火器,心裡這份糾結就不必提了。
只是坐騎跑起來之後,也就顧不得太多,讓二楊殘餘騎兵寬心的是,那震人心魄摧山碎石的火炮只是打垮了炮陣,在之後一直沒有轟響,這多少讓膽子大了些。
能看到趙家軍陣列最前線的官軍騎兵此時都是莫名,這聲勢驚人的大隊騎兵滾滾向前,那賊軍最前線的陣列一沒有拒馬工事遮擋,二那陣型看著鬆散,三居然沒有人潰逃動搖,就那麼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等著,這是自尋死路嗎?
靠在前面的倒是能看清細節,賊軍前線佇列似乎是拿著火器,這有個鳥用,三十步內能把皮擦破些,打出來的煙塵可以嗆人驚嚇馬匹,然後就要被衝到跟前砍了,可為什麼前面的那些二楊餘部居然要慢下來,還有人想轉向逃跑?
“臨陣脫逃者死!”有宣府和薊鎮的騎兵將官大聲喊道,在這喧鬧環境中,呼喊根本難以聽清,他們也沒有指望這這喊聲能約束住人,而是直接動手。
馬背顛簸,又有距離,開弓射中不易,可還是有幾人中箭跌落坐騎,連起身的機會都沒,直接被身後的騎兵踩踏過去,變成了一灘血肉,這立斬不饒立刻將隊伍約束住了。
千餘步的距離很快就是被拉近,在行軍法整隊的過程中,官軍騎兵漸漸分成了幾部分,前方的二楊殘餘是箭頭,在身後各部精銳又是一個箭頭,再後則是百餘騎為一隊的主力,這也是大明官軍中的常見套路。
一次撞不開,那就再砸第二次,等砸開後,小隊彙整合大隊,徹底破開敵軍陣型,再然後就是追擊和屠殺,看著面前徐州賊軍的隊形,前面鬆鬆散散一個大橫隊,這大橫隊距離再後面的本陣還有幾十步距離,這樣的陣列能有什麼用處,衝破了第一層之後,那些潰逃兵卒還會被騎兵推著衝亂自己的隊伍,到時候一層層崩潰,這就是自尋死路了。
在官軍騎兵隊伍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