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軍火器要是不糊弄,也是殺人的利器,不說別的,高麗人那火銃,明軍留下那火炮,那個不是好東西,這趙家軍的火器犀利恐怕不假,眼下要緊的就是怎麼打?如果咱們再吃了大虧”
他說到這裡看了眼嶽託,卻沒有把話說完,在八旗中,鑲藍旗一直被有所針對,若有什麼大錯,就會被剝奪牛錄人口和所佔田地,不過這些話當著嶽託的面,卻不好明說出來了。
“還怎麼打,壓過去,衝過去,火器有什麼要緊,再厲害又能打出幾輪,咱們只要衝到跟前去,還怕他什麼?”阿敏很是不屑的說道。
“阿敏叔父,剛才那個逃回來的不是說了,這趙家軍步卒站得穩,佇列牢靠,就算衝到跟前了,恐怕也要打的辛苦。”嶽託插言說道。
說到這些,阿敏認真起來,可態度依舊很輕鬆,在那裡搖頭說道:“衝過去的騎兵還不夠多,只要有足夠多的騎兵壓過去,那就不是問題,前面這幾場才有多少騎兵,到跟前的時候都被打的稀里嘩啦,還有多少敢接戰的,騎兵衝不動,後面的步卒也要挨著火炮火銃,怎麼可能不垮!”
第1416章 誰能想到大勢如此
濟爾哈朗和嶽託都在緩緩點頭,阿敏聲音抬高些許,惡狠狠的說道:“咱們手裡有萬騎的話,還管什麼火器,衝到跟前,任他銅牆鐵壁也得被咱們打垮,到時候趕羊殺羊,我就不信這些漢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嶽託,你去巡查下營房,再有去糟踐漢民女人的,參領以下,都直接行軍法示眾!”濟爾哈朗叮囑了句,嶽托起身答應。
聽到這個,阿敏卻皺起眉頭,不耐煩的說道:“不值半斤糧食的漢狗,讓奴才們快活是她們的福氣,管著幹什麼。”
“兄長,漢人卑賤不值錢,可馬上就要開打,這些混賬奴才把力氣都廢在烈酒和女人上,怎麼上陣殺敵。”濟爾哈朗冷靜的回答說道。
阿敏沒話可說了,那邊嶽託也是告辭離開,等到嶽托出了軍帳,濟爾哈朗才壓低聲音說道:“兄長,大汗和其他三位貝勒正在遼陽瀋陽彙集兵馬,也有幾部蒙古過去了,在老林子那邊抓來的野人也都編進來,咱們手裡這些人什麼都做不了,而且正紅旗和科爾沁蒙古那邊,和咱們不是一條心!”
此時的金國的主體是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也是八旗的主要構成,不過想要攻城略地,鎮壓四方,這些人是遠遠不夠的,所以自努爾哈赤統一女真各部之後,就開始不斷的派兵馬去白山黑水之間,抓捕收攏那些沒有歸化的女真村落部落,這些也就是俗稱的“野人”,官方的叫法則是“伊徹女真”。
這些“野女真”雖然相對落後,可長於白山黑水之間,從事半軍事化的漁獵生活,比起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來說,又多了許多野蠻剽悍之氣,算是最好的兵源之一。
大汗與四大貝勒共掌八旗,這裡面只有二貝勒阿敏的鑲藍旗一系和努爾哈赤是叔侄關係,其他人都是父子,更不要說阿敏的父親舒爾哈齊被努爾哈赤圈禁處死,有這些因果在,雙方暗地裡自然有隔閡,彼此很是提防,阿敏心裡在想什麼,濟爾哈朗很清楚,所以總要提醒幾句。
對自己弟弟的話,阿敏沒有回答,只是惡狠狠的向地下吐了口唾沫,低聲罵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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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的深秋初冬,同樣是農閒時節,據老輩人講,在幾十年前徐州和山東那邊一年還能種兩季,但如今這些年越來越冷,也只能一季了。
每當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都要說趙進聖明,都要說老天保佑徐州,要不是進爺來到,大家怎麼能吃飽飯,過上好日子。
不過如今這樣的頌揚私下裡不見有人談了,甚至開始有些埋怨,因為徐州、淮安府、鳳陽府以及兗州府南部的青壯很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