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商行人不少,周管事一干人行走其間,越走就越覺得這徐州繁華,處處都是金銀,就想到若是那趙進明白事理,這偌大的金山銀海怎麼也得有自己一份,可這麼一折騰,只能等王府吞下來之後再分了,想想潞王府也只能委託官府出手,層層分潤盤剝,等到了王府肯定就少了很多,自己再伸手,那就更少了。
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是咬牙切齒,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怎麼處置徐州這些不長眼的混貨,趕路不停,兩天一夜之後,周管事這一干人總算出了南直隸徐州地界,來到了河南歸德府境內。
一進入歸德府,周管事他們頓時鬆了口氣,這可是河南地界了,他們自然不知道這邊也是趙字營的控制範圍,偌大的藩王府內,只有那麼幾個人和江湖有接觸,而趙字營對歸德府的控制,某種程度上是江湖意義上的,官府還是大明的官府,所行的也是大明律,怎麼看這也是大明王土,那裡和徐州豪強有關?
周管事一行人也不著急了,在徐州受了那麼多氣,遭了那麼多罪,怎麼也得好好休整一晚,把身上的髒汙晦氣都去去,不然這一身模樣去了開封府,被周王那邊的人認出來取笑怎麼辦,丟了潞王府的臉,回去肯定要倒黴。
從徐州碭山入歸德府夏邑縣,差不多走十里路過虯龍溝,就到了夏邑縣的驛站,周管事是王府屬官,有資格在驛站休息,而且這邊是官府地界,住起來也放心些。
遠遠看著驛站,潞王府的這些人就更加放鬆了,有人小聲談笑,有人大聲咒罵,罵得自然是徐州那邊的遭遇,太陽西沉,路上行人也多是進城或者去驛站客棧投宿的,還不時聽到有人唸叨得快點找到住的地方,歸德府可比徐州差遠了,晚上可不安生。
現在的周管事聽不得別人說徐州的好,可在這路上也沒辦法發作,只是憤憤的朝著那個方向吐了口。
一口吐沫吐出,卻帶起了尖利的嘯聲,把吐口水的周管事嚇了一跳,心想吐口吐沫還有這麼大聲勢,然後就是“噗”的一聲,有淒厲的慘叫和驚叫,周管事看著身邊的一名同伴胸口被箭頭貫穿,慘叫著從馬上摔了下去。
猝不及防之下,潞王府這隊人都已經呆了,反應過來的也被嚇得大喊,呼嘯聲連續響起,又有兩人中箭落馬,周管事心膽俱裂,但這個時候也是反應過來,拼命的抽打坐騎,先跑,先跑了再說。
太陽還沒落山,光天化日之下,在靠近城池的官道上居然就有人行兇,路上商旅行人都被嚇得魂飛魄散,急忙朝著官道下面跑,還有那膽子小的已經被嚇癱了,就那麼不管不顧的趴在官道上,立時亂成一團。
周管事幾個人騎著馬,這時候只是向前衝,在他們想來,只要進了夏邑縣城,一切都安全了,到這個當口,周管事莫名的想到,還是徐州地面上安寧,如果在那邊的話,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正奔跑間,卻看到前方有幾名騎手打馬橫了過來,在馬上張弓搭箭,朝著這邊就射,剛才看著不過是尋常的行商,怎麼突然間就成了要命的無常。
命好不如運氣好,周管事身體肥胖,騎術也一般,可在迎面箭射中,先落馬的都是他的同伴,幾根箭都是擦著他的頭皮過去,周管事什麼都顧不得了,跑出十幾步之後,總算記得打馬掉頭,總不能朝著死路上湊。
可這個周管事身形肥胖,馬匹又是在急速賓士,這一掉頭立刻失去了平衡,周管事連人帶馬直接摔在了官道邊上,一條腿被馬匹壓斷,在路邊疼得殺豬一般慘叫。
“我是”在任何時候,周管事都是習慣性的自報來歷,可話才說了半截,聽到什麼呼嘯著旋轉飛來,腦袋好似被重錘砸中,什麼也不知道了。
“衣服扒走,馬匹帶走,留下光身子的。”為首一名大漢粗聲說道,趴在官道上的其他客商不少都聽得清楚,這好像是河南北邊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