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雖說距離夏邑縣城不遠,雖然太陽還沒落山,可官道上突然爆發的殺戮震懾了所有人,大家只顧著四散逃命,根本沒有人記得去報官,城中更是無從知曉。
路人們甚至不知道兇徒們的相貌,或許擦肩而過的時候曾看了一眼,可誰知道是看了眼的哪一位蒙面殺人,現在誰又敢抬頭去看。
射箭攔路的兇徒們動作很快,周管事一行人都被扒了個精光,所有東西就那麼隨便捲了個包袱,放在他們的坐騎上,然後直接就走。
馬蹄轟鳴過後,戰戰兢兢的行人商旅們才回到路上,所見的只有幾具光著身子的屍體,屍體上都是血窟窿傷口,那個最胖的腦袋都被劈開了口子,看著嚇人的很,有膽小的直接就吐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太陽都已經落山,夏邑縣的捕快才姍姍來遲,看著也是心驚膽戰的很,足足糾集了百餘號壯勇,這才敢過來檢視。
“一定是大杆子乾的,這心狠手辣,咱們肯定碰不得,快些報到徐州去!”夏邑縣的捕頭倒是懂行,一看這場面就知道管不了,反正歸德府夏邑縣也是趙字營庇護,交到那邊才省心省力。
碰得碰不得,該查的也是要查,可官道上事起突然,誰也沒有看到兇徒相貌,唯一的線索就是黃河北邊的口音,然後屍體上也沒有什麼證據,每個人都被扒的乾淨,從面板和胖瘦上,從路人對這一行人的描述上,也知道死者恐怕不是尋常百姓,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證據了,眼下這盜賊蜂起的時節,在路上橫死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如果沒有苦主找過來,也就會不了不了之了。
周管事這一干人興沖沖的來,路上沒耽擱什麼時間。只在歸德府城商丘停留休息,沒有在夏邑縣停留,這就更沒人認得了。
沒人知道周管事一干人的衣服和佩飾腰牌都被燒掉,燒不掉的則是丟進了黃河裡,馬匹被宰殺之後也放火燒了,燒完之後的殘骸也都是丟到了黃河中,根本沒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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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進到達清江浦的第三天,牛金寶他們才趕過來會合。
“老爺,小的多句嘴,殺了周管事這等人沒有什麼用,他們在潞王府也是螞蟻般的人物,這幾個沒了,那邊還會派別人來,老爺這邊還會有麻煩,不如小的去駱馬湖東岸莊園那邊,也讓老爺少些麻煩。”牛金寶說得很誠懇。
“河南那邊來個人,我趙進的護衛就要躲出去,那這趙字營還要不要維持了,別的你不用管,護衛好我就可以,你也不用擔心你娘,在徐州這邊沒人能動得了他。”趙進說得則是很輕鬆。
牛金寶不善言辭,聽到這話也沒有繼續爭執,只是鄭重其事抱拳為禮。
趙進看了看在座的一干夥伴和親信,發現有人想要開口,看那神色就是想要勸什麼,趙進笑著說道:“我們局面做大,必然要和周圍的大勢力碰上,那些藩王,還有孔府,那家不是有大量的莊子,這些莊子把持著當地的鹽路和商路,這些他們肯讓出來嗎?和咱們碰上,非但不會和咱們談,還會覺得咱們不過是徐州的土豪,會想著吞了咱們,對這樣的,咱們小心有什麼意義,伸手就砍了,想硬來就打回去。”
王兆靖和如惠留在徐州,周學智去往揚州和鹽商談事,和趙進聊這些的都是武人,自然對趙進的話沒有異議,聽他講完,吉香、董冰峰、張虎斌、黎大津、成大虎幾個臉上都有笑容,吉香更是點頭說道:“在南直隸這片地方,咱們怕誰?”
趙進笑著點點頭,整肅神色又是說道:“不要大意,河南潞王府的第一波來了,山東魯王府的第一波還沒來,等這第一波來到,還有第二波。”
說到這裡,在座幾人的神情都是變得嚴肅,董冰峰皺眉問道:“大哥,這麼一**下去,到最後豈不是會引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