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參與;只是在趙進需要的時候提個意見。
劉勇如今忙碌異常;但每天都要抽時間把知道的事情和夥伴們通報;趙進的意見是大家一塊聽;不過劉勇每次都會單獨說些什麼;趙進對這個也沒有反對。
“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劉勇邊擦汗邊說道;春天好似初冬;可一入夏就燥熱異常;自從兩個人中午訓練時中暑之後;趙字營的午休時間就變長了。
聽到劉勇這句話;趙進一愣;隨即笑罵道:“在我面前還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
眼下只有他們兩個人;也難怪趙進這麼說話。
劉勇咳嗽了一聲說道:“今天中午傳來的訊息;說是聽王家的廚子說自家少爺在家憋悶的焦躁;前幾天還砸了東西;算算時間;應該是曹先生來咱這邊做師爺的訊息傳過去了。”
趙進又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搖頭說道:“要讀書就專心讀書;八月鄉試;沉不住氣怎麼行。”
有些話也沒必要說透;大家都是心裡明白;以往趙進這夥人的師爺參謀之類的事情都是王兆靖來做的。
“這種事以後少打聽了;他在城內管著酒坊;還要讀書進學;已經忙得不可開交;咱們就別看熱鬧了;各處流民的事情你打聽的怎麼樣?”趙進收了笑容;肅然問道。
“山東到現在還沒下雨;那邊去年就餓死了好多;今年不知道會有多慘;南直隸這邊;徐州靠著黃河;地裡斷不了水;勉強還能維持;淮安府那邊本來就沒多少地;也倒還好;鳳陽府那邊有大麻煩了;一滴雨也沒下不說;鳳陽那邊的官府還瞞下災情不報;朝廷一直沒什麼賑濟;那邊是皇帝家的祖墳;太監們說是神靈庇佑;風調雨順;所以有災情也含糊過去。”劉勇開口說道。
自從鄭全過來提醒之後;趙進就派人去打聽各處的訊息;尤其是注意流民方面的;聽到劉勇說鳳陽府;趙進低聲罵了句;旱災持續了這麼久;居然還瞞住不報;等於是火上澆油;讓災情變得更加嚴重。
“大哥;現在破家破產的百姓都是朝著淮河邊上走;那邊有水;田地什麼的還能維持;可是這麼多流民過去;原來還能維持的被吃了搶了;也維持不下去;不是家破人亡;就是一起變成流民;越來越多。”劉勇的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
“徐州怎麼樣?”
“靠著黃河的就好些;遠些的就不行;蕭縣情況最好;碭山、豐縣和沛縣都有了小股流民;但最多也就是幾百人;還算不得什麼。”趙進和劉勇都對徐州本地的流民更關心。
趙進點點頭;從座位上站起說道:“要出去練武了;小勇;做事歸做事;練武別耽誤了;刀槍上的功夫可是咱們的命根子。”
劉勇笑著拍了下胸膛說道:“大哥放心;從沒耽誤過。”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屋子;來到院中趙進抬頭看天;嘟囔了一句:“怎麼還不下雨。”有向前走了幾步;趙進自言自語說道:“漕糧哪裡去了?”
來到何家莊本想做這個漕糧換酒的生意;沒曾想到現在也沒見到過漕糧
天於物燥;旱情處處;和往年一樣;流民和盜賊又開始興起;可該過的日子還是要過;行商的車馬依舊出現在災區和不是災區的道路上。
黃昏時分;徐州和邳州交界處的官道上已經很冷清了;在這個時候不管怎麼趕也進不了城池;雖說世道還算太平;可盜匪依舊存在;客商旅人在太陽還沒落山的時候就早早的投宿住店;有一輛牛車慢悠悠的走著;車上的麻包草袋堆了個半滿;也不知道裝著是什麼;車伕則是坐在車上無精打采;不停的打著瞌睡。
太陽已經落下;但燥熱沒有稍減;好像熱氣在這個時候才從土地裡泛出來;距離天黑不遠;這附近沒什麼客棧;最近的村落也要幾里開外;也不知道這牛車要去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