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地罵了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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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私、蠻橫,但我也只是個普通人。我不是神,也想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也想自己付出的真心能有回報。】
熱騰騰地脆炸蘋果圈上撒著糖和剛剛買來的肉桂果醬,冰甜酒卻是被冰到恰到好處的溫度。駱喬川想都沒有想過下一個新年會在這樣溫馨的場面下到來,更何況,一手製造出這個場面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唸了這麼久的人。
蘋果圈熱乎地燙嘴,加上甜甜的肉桂味道,吃下去喉口都像是在燒,他連忙喝一口冰酒,可似乎仍舊不能熄火,反而給咽喉帶去更加火辣的感覺。
說起做菜的手藝來,就不可避免地提到了父親這個角色。這個角色,離自己太遙遠了,以至於偶遇的時候心跳都要漏掉半拍,一時給不出正合適的反應。
大概是年少叛逆的時候性情浮躁,學不會好好定下心思來說話。明明知道守舊頑固的父親接受不了的事,偏偏要橫衝直撞地去做,不停地冒犯那個底線,最後終於藉此脫離家庭的束縛和管制,還為此替自己冠上了不被理解的悲劇形象。小時候的那點心思,就是這麼漏洞百出,可笑之極。無奈不能做的已經做的,不該說的也已經說了,而男人的面子,不過也就是那點齷齪的東西。
駱喬川輕輕晃著酒杯裡的酒,看深色液體在劃過杯壁後留下淺淺的顏色,很快就滑下來,那些痕跡就全都消失不見。直到聽坐在身邊的任遠用關懷的姿態說起:“下午碰上的那個,是你爸吧。”輕描淡寫,卻看穿一切。
駱喬川停了半刻,悶悶的聲音,卻又是拽的不得了的口氣:“嗯…………那又怎樣,他又不在乎我這個兒子,有沒有爹我看也沒差。”
“你知不知道自己準備說謊的時候,總是長長的‘嗯…………’?”任遠拿著酒杯,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找不出回擊的話,只好閉嘴。
酒杯見底的時候,駱喬川正覺酣暢淋漓,正想要錯身將空了的杯子放到茶几上,卻意外被一個人摟住了肩膀擁在靠近胸懷的地方。頭頂那人抱了他一會,也不鬆手,只看著客廳的落地窗戶不痛不癢說了一句:“從這裡看得到煙花嗎?”沒等駱喬川反應,又自顧自地說:“荷蘭人喜歡熱鬧,每逢節日就有人在廣場上放煙火,如果這裡看不到,可以考慮什麼時候去我那兒看。”
這話裡的意思,駱喬川沒能多想,只是就著第一瞬的反應,貼近那張溫和的臉,“……你這算是約我?”
任遠不動聲色的,彎著眼笑,盯著駱喬川的眸子說:“你不願意麼?”
感動地說著我願意的煽情戲碼顯然不適合他,然而卻也是忍著直接撲上去辦事的強烈念頭,明明距離那麼近,再向前一寸就是彼此的溫度,卻是剋制地,像是為了想要確定什麼似的,一字一句言外有物地問:“……那你願意麼?”一整顆心都在顫抖。
任遠雖然不是什麼雷厲風行的行動派,卻也知道這個時候比說話更有效的方式。
唇齒相接的感覺並不陌生,卻因為是這個人而又變得新鮮。相同的體驗只有一次,所有與這個吻相關的火熱記憶在這一刻迅速回籠,原來自己的身體和心都不曾忘記。
任遠的手從他的肩膀上挪到他的後腦,扣住他的力氣不大,溫和裡卻帶著些侵略的味道。駱喬川睜開眼,卻看不到那人平日裡柔和的眼眸,那雙眼睛自然地閉著,就像是每一對在戀人在親吻時所做的那樣,只是這個吻要激烈地多,不斷深入發熱唇舌在彼此的口腔之間糾纏不休。駱喬川還來不及想他是否能接受這樣的親吻,就已被想要擁抱與佔領的念頭淹沒。
不論幻想過多少次,都不及親身體驗到的這種觸感鮮活。
明明渴求了這麼久,但此刻卻又變得格外不甘。有人或許高傲,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