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不樂意在這種時候被打斷。
手機連續響了好久才中斷,可廁所裡的呻吟卻始終延綿不絕。
在射了四次之後,黎昕終於脫力地扯過紙巾胡亂替自己擦了擦。
一邊狼藉的廁所隔間裡,散落一地的衣服被穿起來。駱喬川替自己扣好最後一顆釦子,拉開了廁所門。
在鏡子前洗了一把臉,看著自己從一場滅頂的性愛中迴歸到平日裡的自己。
駱喬川,二十有六,潮男DJ一名。
和黎昕一樣,常駐在這家名叫BLEIB的Pub。自從第一次和黎昕上床體會到兩人在性愛上的契合之後,他們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經常出來尋歡的床伴。
“明天我零點班。”用意明顯的暗示。
“知道。”駱喬川應了一聲,閃出了廁所。
三年前開始從事DJ這個職業,知道做這個的苦。因為容易上手,所以有一些音樂感的人便學得很快,況且這個市場幾乎爆滿,靠這個混一口飯吃就變得難上加難。其實這是門深奧的手藝,剩下的還得全靠自己琢磨。除了自己的技術,運氣也是不可或缺。
兩年多以前一從學校畢業就開始做舞曲混音,到各個Pub走穴混飯吃。最終辛苦得到一個在電視臺做音效的活。如此一來,生活就不再那麼辛苦了,電視臺有不錯的報酬,空閒的時間也固定會在BLEIB表演。
從前吃過的苦,駱喬川從來沒有後悔過。
在別人眼裡,他一向都是一個我行我素的男人。但不知道他人眼裡看到的,又有幾分是真實的駱喬川呢?
開車回家的途中,電話又響起來。
駱喬川插上耳機線接聽起來,那頭響起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男人聲線:“喬川啊,我偉祺啊。”
墨鏡下的眼睛眯了起來,彷彿在回憶著什麼。在大腦中拼命搜尋這個熟悉的名字與聲音,最後才隱約想起:“喔,偉祺啊。”
季偉祺。中學時代的好友。畢業之後斷斷續續地有過一些聯絡。
“明天的聚會你有空來沒有啊?”
這才想起來前陣子就聽說了的高中同學聚會的事。這樣的聚會一年前就有過一次,無奈前一次抽不出時間來。他聽季偉祺遊說道:“喂,你可別不來喔。這次我可是把班裡原來的男生都喊齊了,包括上次沒來的任遠和陳建。你這個大忙人要賞光喔。”
“好,我知道了。”
車子在空曠的道路上飛馳。少年時光的往事,他忘地早就差不多,剩下的一些零星的記憶也殘缺不堪。那些人,那些事,究竟變成了什麼模樣?
2
【對你的感情是又愛又恨,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了,再次見到你,一切還是沒有改變。】
一件款式簡單的跳色接邊修身T恤和一條破爛的牛仔,一副墨鏡和左耳的兩枚耳釘。由這些東西拼湊起來的駱喬川看起來可就不那麼平凡了。
愛泡夜店愛瘋的年輕潮人們都知道,BLEIB裡有個DJ看上去很有型,打碟技術也好。他們喜歡在駱喬川在的時候去那家店玩。
所謂的高中聚會無非是將多年不聯絡的這些人重新湊起來,吃個飯、聊聊天。
人員最齊全的這一次,飯局包了整整三桌。
駱喬川到地不晚不早,走進包房的時候看到個桌上已經坐著三三兩兩的人。他的墨鏡還沒脫下來,首先看到正對門口的第一桌上圍坐著幾個女人,有兩個甚至還拖家帶口帶著自己不大的孩子,幾個女人逗著孩子聊得不亦樂乎。還沒看清第二桌上坐的是誰,就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側過臉去一看,季偉祺坐在最裡面一桌衝他招手,“嘿,喬川!”
駱喬川點了點頭,摘了墨鏡走過去。
這時候幾個女人聞聲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