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著和他打招呼。有的甚至還與他開起了玩笑來,說他是男大十八變,幾年沒見,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在季偉祺身邊空著的位置上坐下來之後,駱喬川笑著和同一桌上的幾個老同學招呼。
“嘿,上次聚你就沒來,真的是好久沒見了!”
駱喬川落笑:“誒那回正好沒空……”
“現在幹嘛呢在?”從前坐在後排的陳建問道,順手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來,“抽麼?”
駱喬川伸手接過刁進嘴裡,藉著圓桌上不知誰的打火機擦上了火,“一直做DJ呢。”
“喔,老聽偉祺說你忙,敬業好青年哈!”
“哪敢當呀!”他抖落菸頭上燒久了菸灰,笑了起來。好像只有在熟悉一些的故人面前才顯得輕鬆自在些。
駱喬川的位置一側臉就可以看到大片落地玻璃外這個城市的模樣。
他連著抽了兩支菸,耳邊聽著大家的寒暄聲,不知在想些什麼心事。
前面一桌的女人裡傳來討論他的嬉笑聲,他沒在意;門口不斷有人進來,他一時也沒在意。
從前班裡十八個男生,團結地像什麼似的。
季偉祺說今天都能來,也算是緣分。
想起十幾歲時候的自己,駱喬川感覺到自己的記憶有些單薄。他記得自己班上有回回考試能得第一的女孩子;記得有要好的哥們兒常被勞動委員罰打掃教室;記得自己永遠都考不合格的語文和美術;記得當年被誰和誰和誰表白過又記得自己似乎曖昧地喜歡過誰……駱喬川微微皺起了眉頭。
晚上六點半,季偉祺作為當年的班長點了點人數,算了算,應該全部到場的十八個男人還差一個。喊來服務員先上菜,拿起電話便聯絡起來。
電話打了好幾個才被接通,冷菜到是上地很快。
駱喬川夾了一顆腰果來,聽到季偉祺笑著講電話:“喂,你在哪呢?我們這兒都開始了啊。”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季偉祺嗯嗯啊啊了兩聲,“行了,你到了直接上來,412。來了自覺罰酒啊……”
熱菜上了一條看似絕頂新鮮清蒸鱸魚。駱喬川歪著腦袋沒動筷子。他從小最厭煩吃魚,長大了還是一樣。
當眼前的這條魚被一桌筷子瓜分地所剩無幾時,那個遲到了的人終於姍姍來遲。
門口坐著的幾個女人率先起鬨:“任大帥哥,你終於來啦。”
駱喬川應聲抬頭,夾著醬醋黃瓜的筷子停在一半沒動。門口笑地一臉抱歉的人向裡邊走來,手上還拖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黑色行李箱。他看上去很高,幾乎接近190公分。笑起來的模樣倒是陽光帥氣。駱喬川心裡悶悶地想:從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他這麼標緻?
“任遠!過來過來,”季偉祺高興,站了起來,“說好了遲到要罰酒了啊。”
被叫名字的傢伙把手上的拉桿箱拖到一邊沒有人的角落,走到唯一空著的那個位置上,跟大家抱歉道:“真的不好意思,沒想到飛回來之後還有點事要處理……”他接過季偉祺遞過去的一滿杯啤酒,“讓大家等了,這杯我幹了啊。”說著就仰臉幹盡,眾人一片起鬨叫好。
駱喬川始終沒有說話,嗓間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有些犯幹。
自從他走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一面。如今一見,他看起來和記憶中的任遠似乎有些不同了。在座的似乎除了駱喬川,人人都知道這個叫任遠的男人如今是荷蘭皇家航空公司的乘務員,這令他不免有些不爽。
見他坐在對面喝酒吃菜,還有那說笑的模樣,駱喬川只覺得宛若回到了中學時代。他也是這樣,開朗健談,和所有的人都打成一片,男生女生都愛和他在一起,真叫人又愛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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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現在的生活,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