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竹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卻不想事情還在後頭。
扔手鐲事件第二天,她起床來,吃了早餐,謝老太太就對她說,“你奶奶家昨晚進賊了,人受了傷,送到醫院了,你去看看吧。”
“什麼?傷得嚴重嗎?”文綠竹驚道。雖然有月嫂,但是她卻不能完全放心,所以晚上經常被樂樂和暢暢肚子餓的哭聲吵醒,白天就總是起遲了。
謝老太太搖搖頭,“別慌,就是扭到了,應該沒多大礙。人年紀大了,骨頭就脆。”
文綠竹微微放了心,親了親精神的樂樂和暢暢,然後將他們託付給謝老太太,自己便快速出門去了。
她和文奶奶關係其實沒有很深,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還是有一定感情的。因此聽文奶奶出事,她心中也會不由自主地擔心。
文媽媽家裡,只有周福寧和剛學會走路不久的晨晨在家。
“我爸我媽和我哥都去醫院了嗎?我奶沒事吧?”文綠竹連忙問。
周福寧讓晨晨在一旁玩,拉文綠竹坐下來,這才說道,“不算嚴重,是扭傷了起不了身,又感冒了。志遠和爸媽把奶奶送去醫院了,剛打了電話回來跟我說,讓我也跟你說說,叫你別擔心。”
“真是屋裡進了賊嗎?”文綠竹又問。
周福寧點點頭,“奶奶自己說的,說大概凌晨三四點,有人闖進她屋裡。她起床叫了一聲,那人推了她一把就跑了。”
“幸虧只是推了一把。”文綠竹聽得心驚。
這些年來,經常看到匪徒入室偷竊被屋主發現,進而殘暴的把屋主殺害的報道。
周福寧也點點頭,“是啊,這是不幸中的大幸。……我想,那個賊應該是為了偷翡翠手鐲。”
“我也覺得是翡翠手鐲。”文綠竹皺著眉頭說道。
昨天劉晴的手鐲事件,在這村裡,無論是村民還是遊客,大部分都知道。
後來手鐲撿回來了,是綠瑩瑩的,很多人都看到了。文奶奶要賠償,也有許多人看到。這樣傳來傳去,懂行的人就能猜到,文奶奶拿來賠償的翡翠手鐲估計和劉晴的差不多價值。
再一打聽,知道文奶奶一個老太太獨居,暗中的人更加心動了。
“後來奶奶是怎麼被發現的?”文綠竹又問。
“早上七叔婆和九叔婆去找奶奶,才發現奶奶裹著被子躺在地下,當場就喊人來了。”周福寧說道,“奶奶被抬出來時雖然疲憊,但是意識清醒。就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又說幸好被子一角垂下床,讓她能扯下來蓋著……”
文綠竹俏臉沉下來,這幾天天氣寒冷,文奶奶雖然拿了被子蓋身上,只怕冰涼的地板讓她十分不好受,難怪要感冒。
她想了想,和周福寧道別,然後回家跟謝老太太說一聲,開車到了鎮上的衛生院。
此時衛生院已經改名叫做鳳鎮人民醫院,裝修一新,各種最新的醫療器材都配備有。也是因為這樣,文奶奶扭傷了才送到鎮醫院。
文綠竹走進病房,認出文爸爸文媽媽,就看向床上的文奶奶。
文奶奶此時臉色有些灰暗,人也顯得蒼老了一些,正在打點滴。
“奶奶,你感覺怎麼樣?”文綠竹坐在床邊問道。
文奶奶搖搖頭,“沒事。就是頭有些重。”接著目光看向文志遠,“就不要報警了,傳出去不好看。”
“奶,人應該是衝你的翡翠手鐲來的,不報警捉人,那人以後還會來,叫我們怎麼放心?”文志遠說道。
這時七伯開口了,“媽不能再獨住了,我那房子大,當初建的時候就留了媽的位置,以後媽去我那裡住吧。”說著,目光看向文爸爸和四伯。
文爸爸和四伯都沒開口,四伯母首先開口了,“那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