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他肩頭,眼神略有責怪之意。“媳婦多寂寞啊,我瞧她時常茶飯不思,人都消瘦了。”口氣緩了緩,她語重心長道:“女人啊,若得不到丈夫疼愛,到頭來不只是她,你也會辛苦的。”
“知道了。”令狐雅啵�叛員鸝�四抗猓�鋈懷烈韉饋�
走過曲折簷廊,他逐步往寢室去。寢室裡燈燭搖曳,床帳早己放下,底下擱著一雙繡鞋。
他簡單湊著臉盆洗把臉,接著脫下外袍鞋襪,揭開帳幔,掀起被褥,睡臥在妻子身側。
她的臉明淨而沉靜,睫扇垂掩,鼻息均勻,穿著保守潔淨的單衣,雙手規矩地疊放在腰間,然而,那頭披散的長髮讓她看起來格外媚惑誘人。
他默默看著,氣息不禁有些紊亂,灼熱的目光落在她唇上。她的唇,唇峰微翹,唇色蒼白彷彿引誘人去滋潤……
心跳陡地加劇,他不得不移開視線,瞪著空無一物的上方,等待體內奔騰的慾望平息。他曾親口承諾過,絕不會侵犯一個不情不願的女人,縱然這女人是他的新婚妻子。
她原是無意出嫁,所以她妹妹才異想天開地代姐出嫁,所以她才對他百般推拒,除了新婚夜抱著她睡過一晚,她連根手指也不願讓他碰。
白日笑容可掬地侍奉婆婆,領著一干丫頭執掌家務,從針線女紅到挽袖下廚,無一難得倒她,果真是大家閨秀,懂吃懂穿,品味獨具,做人處事周到圓滿,沒人挑得出毛病。
也許,這就是她的盤算,只管做好令狐家賢慧的長媳,將他摒除在外,是嗎……
而他卻束手無策,只能看著她,感覺一股愈來愈濃的渴望,正日復一日、慢慢地煎熬著他。
某日,他提前回來,她坐在銅鏡前拆卸髮髻,忽而回頭道:“你若嫌擠,想睡在別的地方,我不會反對。”
他渾身一繃,眯起眼。“什麼意思?”都還未圓房,便想和他分房?
“沒什麼,只是偶然想到了,隨意說說而已。”史璇翎眉目如霜地別過臉,櫻唇緊抿。
一想到她說起那番話的模樣,濃濃的鬱悶便揮之不去,若他能有她一半的絕情就好了,至少能無視她的淡漠,安安寧寧度日。如今這樣的關係到底算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受煎熬嗎?
他忍不住又將視線調回妻子身上。
睡夢中,她忽然嚶嚀轉身,側臉無邪地對著他,粉豔香腮枕著手背,朝他淺淺一笑。他呼吸頓時又亂了,目不轉睛地凝望她溫柔的睡顏,眼神略降,又移向她的唇。
他們靠得太近了……
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前,他的唇便碰上她的。
剎那間,一股巨大的快樂與無邊無際的痛苦席捲而來,那雷霆萬鈞卻又輕如羽絮的一觸,幾乎淹沒了他。
渴望她的意念加重,卻怕她驚醒,他不敢動彈,甚至不敢呼吸,輕輕熨燙著她的唇,心跳如擂鼓——
她一定是在作夢。
璇翎沉浸在甜蜜中,不覺露出笑意。
近來她常常作夢,夢裡有她想要的一切,疼她愛她的丈夫,深情的眼眸永遠在追逐她身影。這天,他站在櫻花樹下抑鬱蹙眉,似乎因她太過羞怯而感到不滿,她只好說服自己鼓起勇氣走向他,踮起足,攬上他肩頭,生澀地報以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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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他失控了——
更該死的是他一點也不在乎,就算沉淪到地獄也無所謂。
他纏綿地吻著她,暈陶陶地描摹吸吮她形狀美好的唇,舌尖渴望地探入她口中。她完全不知如何回應,無助地任他在口中橫衝直撞,夢境越沉越深,她嚶嚀著,撩人心魂、酥人心骨般深深嘆息……
最後漸漸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