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逗我們一群小夥子,不把我們整得面紅耳赤,撒腳丫子跑掉,她們不算完。對一些事,我也有模糊的意識,知道長大了有些行為不好。
“小四,怎麼起這麼早?打算做好早餐叫你呢!”佩姨也有些尷尬,丟下一句話,慌忙的走向廚房。
我吱吱嗚嗚的應了兩聲,低著頭往房裡跑,差點沒被門檻絆倒。身後傳來佩姨的關心,說:“小心一點。”
收拾好東西,解決完生理問題,我瞟了一圈院子,尋覓的有什麼事情可做。
可能農村娃是天生賤命吧!那時的我,太累了會偷懶,但一般情況下,能幹的活,眼邊能看到的活,都會自覺去幹。人要吃飯就得做事,是一種本能刻在骨子裡。
佩姨做好早餐,用托盤端出來,見我把院裡堂屋,地上桌子凳子椅子都擦的一塵不染,說:“小四,以後不用你幹這些,隔壁張媽忙完她家的事兒了,會來幫襯著乾的。你把這些都做了,張媽的活計不被你搶了,沒了生路?洗把手了來吃飯,試試阿姨的手藝。”
我擦著香凳對佩姨的話不是很理解,笑著說:“嗯,好的!”
一碗皮蛋瘦肉粥,外加兩個煎蛋,一根油條,一碗豆漿,看著豐盛的早餐,我咕嚕著喉結,沒拿筷子。
昨天是衝冥婚吃啥子穿啥子都是禮節,今個再吃這麼好的太奢侈了,我不敢動。
“阿姨做的粥不好吃?”佩姨被我的樣子逗樂了,幫我剩了一小碗粥,用瓷碟裝了個煎蛋放到我面前。“很久沒做早餐了,也不知道……哎!”
她嘆息一聲,眼中的黯然一閃而逝,用眼神鼓勵我吃。看著她期待的眼神,我艱難的挪動手臂,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
長期吃糠,米飯做的再難吃也好吃,何況佩姨做的很好吃,吃了一碗我也放開了,她又給我打了一碗,結果一大湯碗皮蛋瘦肉粥被我吃了個精光。
佩姨樂得眼角上翹,眼中滿是幸喜,好像狼吞虎嚥的是她自己。
說實話,我其實還沒吃飽,好像從沒吃飽過。稀飯太不佔地,沒滿的一湯碗加上豆漿油條,怎麼也抵不過三大碗米飯吧?不是我能吃而是肚子裡沒油水,幹體力活的普遍能吃,加上我正在長個,這點只是小意思。
“陶先生在家嗎?”
佩姨剛打算說話,二叔站在大院門外敲了兩下門,聲音飄進了堂屋。
他來要錢?
我念頭閃動,想到他自家還有兩個兒子為嘛不讓自己兒子衝冥婚?心底恨意翻騰。結冥婚不是鬼不鬼的問題,而是以後根本沒法再找媳婦,誰願意把閨女嫁給我這個鬼丈夫?
☆、第4章 怨氣
佩姨招待二叔進來坐。二叔帶著草帽褲腿上被露水淨透了,解放鞋上沾著淤泥不肯進堂屋。我端著凳子到院裡,叫了一聲二叔。二叔笑了笑囑咐我要乖一點,他站在一旁怕弄髒凳子也不肯坐。說二叔壞吧?他像頭耕牛隻曉得埋頭幹活,為人老實,偏偏非常怕老婆,二嬸說啥他都忠實的執行。
二審每次罵完二叔如果還不消氣,都會無緣無故的堵在我家院子前面罵父親,最後再跑爺爺院前罵一頓,而且罵的相當難聽。如果不是看在二叔的面上,我早抽二嬸嘴巴子了。
沒一會,正叔繞著街道逛了一圈回來,硬拉著二叔去街上吃早餐,二叔推不過只能跟著去。我也跟著後面陪著。二叔面對一碗牛腩面,千恩萬謝的吃完,臉色為難的剛想說啥。正叔沒等二叔開口,表示會意,帶著二叔回家,讓佩姨拿錢。
當時第四套人民幣剛流通到我們這沒一年,一疊嶄新的五十元大鈔擺在桌面上相當耀眼。肉包子一毛錢兩個的年代,我拿過最大的面值只是十塊,看著一疊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二叔打了借據,差點沒跪下磕頭,最後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