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友梅臉色一沉道:“你小子完全猜對了,我就是貨真價實的邵友梅,不過,我要特別警告你,從此刻起,不許再在我面前,涉及師門淵源!”
邵友梅這一坦然自承,不由使對方那七騎人馬,情不自禁地一齊向後退了五尺。
這時,後面那幾批人馬,以及一些真正的商旅,也陸續跟了上來。
邵友梅入目之下,話鋒一轉說道:“你們既然是衝著我來,對其餘不相干的人,可不許刁難!”
史天松淡淡地一笑道:“那是當然!”
接著,將通道讓開,並向那些真正的商旅揮了揮手道:“諸位請快點透過。”
那些商旅們,一看目前這陣仗,自然是急得如漏網之魚似地,一擁而過。
可是,也有不怕事的人,那就是那位神秘的青衣老者和白衫少年。
目前這隘道中,前面是以史天松為首的七騎人馬,後面是青衣老嫗與許雙文姊妹,當中是邵友梅和那神秘的一老一少。
至於隨後陸續跟來的真正商旅們,則一律在隘道外被許雙文全部擋了駕。
這時,數十道目光,卻一齊投注在那青衣老者與白衫少年的身上,史天松並沉聲說道:“二位是否是這位邵大俠的朋友?”
青衣老者搖搖頭道:“不是。”
史天松接問道:“二位是衝著在下等人而來?”
青衣老者含笑反問道:“你以為會嗎?”
史天松一蹙眉峰道:“老丈既非邵大俠的朋友,又並非我史天松的敵人,那麼,在下敬請老丈趕快離開這兒。”
青衣老者注目問道:“為什麼?”
史天松沉聲說道:“因為這兒即將有一場廝殺……”
青衣老者截口笑道:“那真是巧極了!老朽生平別無所好,惟一的一個嗜好,就是喜歡看人家廝殺。”
史天松冷冷地一笑道:“老人家,這可不是好玩兒的事。”
青衣老者笑道:“這情形,我知道,待會兒,俺們兩人站遠一點就是。”
史天松抬手一指白衫少年道:“這位,是老丈的什麼人?”
青衣老者含笑接道:“這是老朽的一位忘年之交,我叫他小老弟,他叫我老爺子。”
史天松冷然接問道:“他也愛看廝殺?”
“正是,正是。”青衣老者連忙接道:“這可能是所謂臭味相投吧!”
史天松向對方兩人投過深深的一瞥之後,目光移注在邵友梅身上,淡淡地一笑道:“小可尊您一聲‘邵大俠’,該可以吧?”
邵友梅笑了笑道:“你太客氣啦!”
不等對方開口,又立即正容說道:“史天松,我不妨老實告訴你:我不屑同後生晚輩動手,你們七個,縱然聯手,也不堪我一擊!”
那“刁家四虎”中的老大刁永忠一挑濃眉道:“令主,我們兄弟請命一戰。”
史天松漫應道:“可是,人家邵大俠不屑同咱們動手哩!”
刁永忠呵呵一笑道:“那恐怕由不了他!”
話鋒微微一頓之後,才正容接道:“三位令主,我們兄弟四個,自投入山主門下,還不曾有過尺寸之功,今天,這機會很難得,就請令主賞我們一個立功的機會吧!”
史天松蹙眉道:“刁兄請稍安勿躁,讓我先問問長春谷的朱姥姥看。”
頓住話鋒,揚聲向那青衣老嫗問道:“朱姥姥,尊意如何?”
青衣老嫗也揚聲答道:“史令主,老婆子該說的,昨宵已經說過了。”
史天松蹙眉說道:“朱姥姥之意,是……”
青衣老嫗截口接道:“你且先讓我同邵大俠說幾句話。”
“好的,”史天松含笑道:“朱姥姥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