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嫗徐策坐騎,走近邵友梅面前丈遠處,精目深注地問道:“閣下果然是邵友梅大俠?”
邵友梅點點頭道:“不錯。”
青衣老嫗接道:“老婆子有一句頗為冒昧的問話,問出之後,請別見怪並請據實答覆,可好?”
邵友梅笑了笑道:“老夫人有話請儘管問,不論所問如何冒昧,在下決不見怪,同時,只要在下願意答覆的,也絕對真實。”
青衣老嫗那冷漠的老臉之上,居然綻出一絲笑容道:“那麼,老婆子先謝了!”
不等對方開口,又立即神色一整道:“據說,‘翡翠船’在邵大俠手中,是嗎?”
邵友梅對於對方這開門見山的一問,可委實不好答覆。
事實上,“翡翠船”可委實算得上在他手中,儘管乃師並非親自交到他手中,縱然否認也不算撒謊,但他卻不慣於說這種口是心非的話,同時又不便將實情說出來。
當下,他一面心念電轉地籌思適當的措辭,一面卻含笑反問道:“老夫人這訊息,由何而來?”
青衣老嫗冷然接道:“這個,你可毋須過問,只管回答我是或否就是。”
邵友梅神色一整道:“不瞞老夫人說,‘翡翠船’並未在在下手中。”
青衣老嫗接問道:“這是實話?”
邵友梅聲容俱莊地答道:“不錯,到目前為止,‘翡翠船’究竟是何模樣,在下還不知道。”
青衣老嫗一蹙眉峰道:“邵大俠知道‘翡翠船’的下落嗎?”
“知道。”
青衣老嫗方自目光為之一亮,邵友梅卻話鋒一轉道:“但如今事隔多年,是否有所變遷,就不得而知了。”
青衣老嫗臉上,掠過一絲失望的神色道:“請繼續說下去。”
邵友梅點了點頭,道:“不瞞老夫人說,‘翡翠船’本系在下恩師所有……” ,許雙文立即截口怒叱道:“胡說!”
青衣老嫗連忙扭頭制止道:“雙文,你暫時不要說話。”
接著,才又向邵友梅笑了笑,道:“邵大俠請說下去。”
邵友梅輕輕一嘆道:“本門不幸,變生肘腋,在下避禍遠隱,已十餘寒暑,如今,在下恩師生死下落不明,‘翡翠船’是否已到了那逆徒手中,就不得而知了。”
青衣老嫗接問道:“邵大俠口中的‘逆徒’是什麼人?”
“說來,該算是我的三師弟和四師妹。”
青衣老嫗道:“姓甚名誰?”
“百里源和公冶如玉。”
史天松連忙接道:“朱姥姥別聽他胡說八道……”
青衣老嫗冷然接道:“真金不怕火煉,是非自有公論,史令主請暫莫打岔。”
話鋒一頓之後,又向邵友梅注目問道:“邵大俠,令師上下如何稱呼?”
“紀治平。”
“紀治平?”青衣老嫗蹙眉重複了一遍之後,才接著問道:“邵大俠方才所說‘變生肘腋’,那又是怎麼回事?”
史天松連忙揚聲說道:“朱姥姥,咱們當務之急,是收回那‘翡翠船’啊!”
青衣老嫗不悅地冷笑一聲道:“你是向我老婆子下命令?”
史天松連忙歉笑道:“晚輩怎敢……”
許雙文揚聲怒叱道:“那你就少廢話!”
同時,青衣老嫗也冷然接道:“你再要半途打岔,我立即拂袖而去。”
“是,是,”史天松連忙陪笑道:“晚輩不再打岔就是。”
青衣老嫗目光移注邵友梅,微微一笑道:“邵大俠請答我所問。”
邵友梅已觀察出,目前這位青衣老嫗與許雙文姊妹,人頗正派,同時對百里源師徒,也沒甚好感,儘管她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