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呼吸短淺,只覺得他厚重的胸膛壓抵住自己。她的肺壓已經到了極限,即將要承受不住而炸裂了。“你……你壓得我喘、喘不過氣來了……”
壓在她身上的重量驟然減輕,然而他只是以兩肘撐在體側,他當然沒好心到不再壓著她。
“如何?二選—,你選哪一種?”他無賴的重拾話題。
哪一種?!她兩種都不選!
“呃……”她感到有點頭暈目眩,可能是剛才窒息太久的關係。希望能引起他的歉疚感,她想。“我想我還是回房間去休息好了。呃,我就不陪你……‘運動’了。”
她說完屏息著等待他回答。在現在這種令人尷尬的姿勢下,她只能受制於人,失去了人身自主權。
又是一陣奇長的沉默。這個男人似乎很擅長營造恐怖氣氛,也許他不當保鏢的時候可以考慮去拍鬼片。
“現在好點了嗎?”他問。
“呃?”
“還是不太舒服嗎?”
“啊,是呀,還是很不舒服……”
“那一定是你平常缺乏運動的關係。”
“?!”
這個壞男人——她驚恐的睜大眼瞪住他——他擺明了無恥到底,臉上甚至還掛著“淫蕩”的笑意。
“看來你是缺乏運動,”他說得極緩慢,每一個字都溫吞吞的啃著她的神經。“我一向對女人很溫柔的。不怕!我們就先來個‘床上運動’好了。”說罷,做勢要將她抱起。
“不!別碰我。”想都別想!!是他得配合她的“慾望”,可不是她配合他的!而現在——她還不想要他!
“不要?”
他挑起一邊眉毛,玩味著“別碰我”這三個字。“由得了你嗎?”語氣輕之又輕的,聽起來像是他在自言自語。
“至、至少我可以選擇吧?”
他定定的看了她十五秒,看得她渾身起了小疙瘩。
“當然。”最後他終於說道。
“那麼,”她伸舌尖舔舔乾燥的雙唇。“我選‘鴛鴦戲水’。”
他目光落向她粉紅色的柔嫩唇瓣上,她再一次屏住氣息,猜到他此刻心中在想什麼——她才不是幼稚的笨小孩,況且她有—個號稱“日本瑪丹娜”的好友花田櫻子。比墓尼跟舔布丁的把戲就是櫻子教她的,她當然知道他腦子裡現在閃過哪些“淫蕩”的思想!
“‘鴛鴦戲水’,嗯?”過了好半晌,他終於開口。她不得不在心底暗暗吁了一口氣。
她以為他又要強吻地了。
“那就‘鴛鴦戲水’吧。”他說得慢慢的,像是她強迫他似的。
真沒天理!她想。
唉,今朝看來是逢到惡霸星,只得任人擺佈了!當真是流年不利!
“那麼十分鐘後泳池邊見了。記得,一定要穿那件可愛的小比基尼,可別忘了。”語氣是天曉得的溫存呢。
“知……知道了啦!”只求他快些放開她!他身體如此緊密地偎貼著她,就算不壓死她,這火一般的灼熱也要窒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男子果然不是普通的厚顏無恥!輕而易舉地擺弄她,自個兒卻全然無一絲臉紅的跡象。
他倒是不急著放開她。修長的食指沿著她細白光潔的前額一路往下劃,徐緩似龜步繪過她俏挺的鼻樑,來到小巧朱豔的菱形唇畔,著實流連了好一會兒,才挺不情願地收手,放開箝制,讓她離去。
“記住,十分鐘。”似提醒,更像警告,他那雙勾魂的灰眸灼亮得邪惡。
逃難似的奔離大廳,她險些教自己凌亂的錯步絆倒;可好了,現下是欲罷也不能了!
顯然她錯估了一步,沒認清他的本質!
原來他實質的武器不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