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令女人神魂顛倒的皮相;他骨子裡那危險放肆的性格,才是真正招人墜落的淵藪。
尚幸,不致教他一路朦騙,不然自個兒的遊戲豈不反成了他人的戲中戲?
如今只守不攻恐怕要教人吃定,他既已決定放招過來,她又有何顧忌之有?
呵,“親愛的”保鏢,可沒想到此番“對陣”下來倒是讓她受益匪淺哩!
真好,這遊戲不無聊,事實上還挺刺激的。只不過……她心底為何有種沉滯的異樣感?
唐宅後院的泳池形如一片荷葉,位於遼闊的庭園一隅,園內花草菁菁,間植林樹,不似一般僵化的庭園造景,頗有點雅意;倒難想像這不俗的庭致,竟會是掌舵日本黑道的家族所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來附庸風雅的世家名門,花大把鈔票造就的氣派。
早在五分鐘內,方歷已換妥服裝;鐵灰色的亮面緊身泳褲,與他那對灰色的眼眸,連成一線窒人的性感,再加上他標準倒三角的頎長身形,健美強碩,陽剛的男性體魄令人屏息。
此時,他正悠哉地臥在池畔的草皮上,四肢懶洋洋地舒展,唇解掛了一抹隱隱的笑意。
他改變主意了!從昨日下午,那小妖精惡意的撩撥之後,他便拋開了此生唯此一次想當君子的念頭——
既然他想當君子,人家偏不領情,那他又何須違背本性,自找罪受?!那小妖精教他當不成君子,他倒樂得快意!
當初不願“動”她的理由,只為她有一雙太過清靈,看來似仙又如妖魅的眼睛;教人不得褻瀆,卻在不意之間神為之奪……這女孩,他以為是碰不得的呀!
那雙清澈太過的眼眸不適合激情,清冽如斯;她所有大膽的挑情,總教他聯想到天使的惡作劇!
天使?還是妖精?
他勾起一抹邪笑,隨手拔起一根身畔的青草,嚼得有味。
感激數十尺外如貓的踅音,他慢條斯理地站起來,豹般的體魄成優雅的弓形躍入池中。
唐小仙尚在屋內就聽到水花濺起的聲音,待來到池畔,他早已在泳池內來回巡遊了三遍。
她索性先蹲在池邊等他遊得過癮,雙肘撐在膝上,無聊地託著腮幫子,揣著沉滯的不安感。
他也瞧見她後,矯健的身形潛至池邊,潑了她滿身的水。
她狼狽的起身,想躲開,卻教他抓住了腳踝,—使力,她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池內栽去!
他也卻不罷休,得逞之後,竟得寸進尺將她拖至水底,直到她掙扎著換氣,幾快窒息之時他才鬆手,讓她破水而出,狼狽已極……
她狠吸了幾口氣,才稍覺得舒解,便意識到他溫熱溼軟的唇覆住她的,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她的口鼻之間,濃重且急促……
如開始一般的突兀,他驟然放開她,灰眸深沉得古怪。那不是挑情的溫存,也沒有那些一掠而地過譏消與揶揄,就是古怪,怪得教她直覺有了麻煩……
“嗨,我的接吻技巧可進步了?”她朝著他粲然一笑,雙眸清亮得既天真且無邪。“比起以往你那些眾多的情人來,我有多好呢?如果我們再多練習幾次,你說我可不可能成為最好的?”她存心激怒他。
他灰眸緩緩地眯起,速度之慢,簡直是有意凌虐她的心臟。“是進步了些,”他露出狡黠的笑容,“比起上回的確是顯得‘飢渴’了許多。你的提議倒不錯,我們是該多‘練習’幾次。”
他伸出手指,摩挲她紅灩的唇瓣,彷彿在愛撫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話說回來,你又怎麼會知道,我以往有‘眾多’情人的,嗯?”
他的手指是魔咒,溫存的灰眸是勾魂藥……恍惚間,她似被催眠了……
“因為……洛哥哥說你是……”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