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徹頭徹尾寧靜柔和的女子,即便是當日沐正德迎娶了柳芝蘭,又迎娶了自己,到後來又有了無數侍妾,她都不曾怨恨過分毫。
青國公主相信,她的不嫉妒不怨恨並非是因為知曉自己這些女人從未得到過沐正德,而是因為她真的善良和溫婉,只可惜這善良卻是讓她十足的不安。
想來,沐正德也一定從未告訴過她他從未碰過自己這些女子,只是找了一個相似的影子,因為她相信,沐正德一定捨不得她來揹負一點的罪孽,那個男人啊,早已經替她把所有的罪孽都抗下了,只剩下自己這樣淪為世俗,骯髒不堪的女子還在苦苦爭鬥。
沐寂北的眸子不同於楚涼,因為其中帶著凜然的殺意和狠決,是一種偏執的決絕,讓人見之心驚,所以她多少是畏懼她的,尤其見到她一步一步將那麼多人,那麼多家族踩在腳下,每當同那雙眸子對視,她便忍不住的心虛和惶恐。
“母親在想什麼?”沐寂北剛剛已經猜測到了安月恆的做法,讓人傳了訊息給沐正德,便走到了青國公主面前。
“額…”青國公主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女子心中一緊。
沐寂北笑了笑,沒有再開口。
“不過是閒來無事,隨便逛逛。”青國公主也露出了幾分笑臉,並不十分嚴肅。
“母親可知道我娘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沐寂北輕聲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惆悵,那日她閒下來一想,總覺得楚涼的死有些蹊蹺,自己讓青瓷不動聲色的調查了許多當年同楚涼有接觸的人,可惜卻是無功而返,那些人不知怎麼竟然都銷聲匿跡了,記得她剛剛重生在沐寂北身上的時候,為了拿到楚涼的字型,還找過一個嬤嬤,可惜,那些人卻都不見了。
青國公主微微一愣,繼續道:“你娘是一個很優秀的女子,優秀的讓人恨不得將這世界上所有的寵愛都給她,同你一樣,是個一讓人瞧見就忍不住把世界捧到你面前的女子。”
沐寂北沒有開口,隨著青國公主在梅園漫步著,紅梅開的鼎盛,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紅的驚心動魄。
“不過倒也不盡然相似,你母親更加溫婉一些,容易讓人放在懷中呵護,不過似乎更堅韌一些,只是卻比你母親更像是罌粟花。”青國公主很平靜,看不出什麼不對。
沐寂北反問道:“罌粟花?”
“是,罌粟花,你母親最多不過是純潔善良的讓人疼寵,你卻有著讓人為你連命都不要的本事。”青國公主沒有繼續說,心中卻是接道,讓人忍不住雙手將這江山奉到你的面前,讓人忍不住跪在你的面前虔誠,就好似那禍害的蘇妲己,又好似那褒姒,寧願烽火戲諸侯也要博得你的一笑。
這些都是你那母親不曾擁有的,無論男女,愈是靠近你,就愈發的難以抽身,你若笑,這世界便笑,你若哭,這世界便山崩海嘯。
不過還好,終究你性子冷,接觸的男子還少,否則這天下怕是要因你而亂。
沐寂北沒有開口,若是她真有這本事,為何守著安月恆十年,卻是得不到一個好,為何傾心相付,也得不到一個男子的愛。
“你母親擅琴棋,通書畫,待人和氣,就從未見過她生氣,即便是對下人也都是極好的。”青國公主的目光有些飄忽。
當初她進府的時候,楚涼曾經喊過她姐姐,但是她也只當做是一些妾侍想要討好自己罷了,唯獨印象深刻的便是她那雙滴水的眸子,刻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大姐姐和六妹妹真幸福,可以每日都見到自己的娘,只是可惜我卻沒有見過我娘一面。”沐寂北帶著幾分嘆息開口。
心中卻是在想著,柳芝蘭當初都能察覺到楚涼的得寵,青國公主又怎麼會查不到,但是柳芝蘭到死才知道自己的孩子根本不是沐正德的,可是青國公主卻早早察覺,甚至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