鈥保持一段距離的孟如常等人,驚道:“這位不是‘江夏如常’孟兄麼,你為何與這廝站在一處?”
“江夏如常”是孟如常在故鄉江夏郡獲得的稱號,他代表了江夏郡的榮光,年輕一輩的領頭羊。
而今,堂堂“江夏如常”卻臣服在桂陽郡暴徒之手。
孟如常羞愧難當,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低垂著頭,慚愧道:“在下技不如人,輸給了李天鈥。”
墨秉微微變色,看了看人多勢眾的李天鈥等人,他沉默半響,突然轉過身,對後面的眾位魂師,道:“暫且退避,撤!”
儘管站在後面的魂師無不驚詫,卻沒有一人質疑墨秉的命令,不約而同地調轉過去,一溜煙撤離這是非之地。
見到這一幕的眾位魂師呆若木雞。
李天鈥愣了愣,凶煞的瞳孔裡湧現出濃濃的嘲諷,不屑的呸了一口,哼道:“一群慫蛋。”
孟如常嘆了一口自嘆不如的氣。
身旁的那位學子驚道:“如常,墨秉為何不戰而退?”
孟如常苦笑道:“父親曾多次教導我‘決機於兩陣之間,與天下爭衡’這句話,只可惜我自負‘江夏如常’之名,在明知敵強我弱的情況下,非要與李天鈥決一死戰,這才一敗塗地,自取其辱。”
“墨秉果真是奇才,決機於兩陣之間,絕不拖泥帶水。論武力爭強,墨秉絕然進不了前十名,成不了優質學子,但論機鋒智謀,墨秉絕對位列三甲,非我等可以匹敵。”
小心的瞥了一眼李天鈥,孟如常的雙眸裡寒光迸射,“敗李天鈥之人,非墨秉莫屬。”
說完這番話,孟如常的表情逐漸沉靜下來,他盤坐下來,調勻氣息,吞吃丹藥,經脈內乾涸的魂力緩緩地流淌起來。
跟隨孟如常的學子和奴僕略有所悟,也紛紛盤坐下來,調養生息,暴躁和頹喪之氣一掃而光。
看到墨秉當機立斷,避其鋒銳地退走,葉皓渾身一震。
看到孟如常安適如常,抓緊時間恢復實力,葉皓露出了笑容。
半響,葉皓呵呵一笑,展顏道:“妙極妙極,我原本以為墨秉這夥人也是莽夫,定然經受不住李天鈥野蠻的挑釁,與之發生亂鬥,我們也可乘亂衝過封鎖線,但是,墨秉著實是一個厲害角色,頗有機謀,只怕李天鈥要倒大黴了。”
馮漠塵神色淡然,應聲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樣的話,對你應該是一件好事。”
葉皓點了點頭,道:“大大的好事。”
馮漠塵看向退到二里外便停下來的墨秉等人,道:“你覺得,墨秉下一步會幹什麼?”
葉皓詭秘的一笑,道:“墨秉的計劃已經非常瞭然,合縱連橫,裡應外合。”
墨秉坐到了一塊山石上,其他魂師圍繞他盤坐下來,一位看起來非常沉穩的大漢,操著濃重的會稽口音,道:“墨老弟,你是怎麼個想法?”
這位開口的大漢是眾位魂師中修為最高的一位,也是最受大家尊敬的好大哥,孔浩然。
只不過,這個團隊的首領無疑是墨秉,縱然孔浩然修為強大,卻對墨秉尤為尊敬,甘居次席,毫無怨言。
隨著孔浩然發問,其他魂師也紛紛把頭轉向墨秉,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極大的敬畏。
墨秉微微一笑,神色從容,看向眾人,反問道:“大家對李天鈥那廝身邊的諸多學子,有什麼看法?”
孔浩然想了想,道:“他們應該是受到了脅迫,不得不為李天鈥效命。”
墨秉先點了點頭,又搖頭,沉聲道:“部分學子的確是受到了李天鈥的脅迫,但其他多數學子卻顯得格外忠心,神情堅定的與李天鈥站在統一戰線上。”
孔浩然驚愕地張大了嘴,脫口道哦:“這不可能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