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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了點,不成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噁心回去,女人們立即放下筷子,捂住嘴。

樂天氣急敗壞:“你這個土包子,知道這一份多錢不?100大元,還吃蟲子的母雞,連米都不吃啊!是餵食人參、蒼朮的雞!”

三月似懂非懂的聽著,只知道那些是名貴補藥,可依舊提不起動筷子的性質。陪同前來的銀行職員忍不住輕笑,低聲說:“天下之奢莫過於鹽商,這家主人祖籍莫非是錢塘望族?”

說話時身微微向褚穎川傾斜,掖在耳後的酒紅直髮散下來,掩了半張微紅的面頰。

“褚家衛家可不都是,兩家老頭子為了這都在文化大革命裡批鬥流放過……”

樂天大嘴巴到一半,立即察覺自己失言,遂警醒的望向褚穎川,雖然沒窺出來什麼,但仍借酒杯,心虛的掩住半張臉。

褚穎川彷彿沒聽見他們所說,慣常用的紅木菸斗點燃,心不在焉地,目光轉向門外。室內其實明令禁菸的,但自然沒人敢阻止他。

“柳浪聞鶯”兩側都是拉門,燈光透過另一面蓄意未曾合嚴的草編木拉門,暖暖橙黃的一條照出去,可以看見小徑、亭臺和曲橋,在寸土寸金的鬧市裡,生生建出一座和式微縮的水潤江南。雖然落了刻意,但也別有洞天的擷趣。

菸草味兒燒得三月目光一閃,兩隻手分別握住一枝筷子,對著蛋炒飯一挑又一挑。今天三月身上裹的一件黃藍條文的羊毛開衫式披肩,長長袖口一圈茸茸的白色羊羔毛,像是過於滿溢的卡布奇諾泡沫,不是不好,但過於休閒就變得疏於修飾,便捱了樂天不知多少白眼。

等一斗煙將要抽完,褚穎川才想起什麼似的,在兜裡掏出個盒子,慢條斯理地遞給坐立不安的三月。

三月沒經大腦,順手接過,姿態熟捻的不能再熟捻,弄得樂天愣怔。

三月接到手裡才發覺不對,細長的白色盒子;帶一個暗紅ESSE的圖示;。她直愣愣地看著,慣常,他兜裡只揣銀質煙盒來裝菸葉,什麼時候也開始抽愛喜?

褚穎川又說:“裝什麼,你一向菸酒不分家,憋半天了吧?”

三月眼裡竄出兩簇火,將愛喜狠狠扯在手裡,狠狠的拆開包裝,連打火機都點的惡狠狠。

兩人的關係再模糊,褚潁川一個動作一句話也將眾人點明白。

只有樂天還是很費解,原以為褚潁川還是跟往常的一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早在個把月裡的酒宴,不見三月人影,就已經成為明日黃花。但,誰成想竟然還是沒分開。

樂天左看看褚潁川,右看看三月,肚子裡的話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憋住,低聲問:“那女人陰冷陰冷的,有什麼好,你中邪了?”

褚穎川見桌對面,蘇西擎著酒杯對三月發出心領神會的輕笑。而三月早在煙沾在嘴唇的剎那,眼角眉梢就染上薄霧,面頰上彷彿是她慣常用的水潤胭脂,一層輕飄的紅暈,灩灩的風情。他忍不住牽動了一下嘴角,開口說:“她……挺有意思的。”

樂天說她陰冷,實際上很有出入,三月真的很有意思。她喜歡在總統套房的浴室裡泡泡浴,長髮影影綽綽的逶迤,如同一尾美人魚在卡布奇諾的泡沫裡。有一次哼出個荒腔走板的英文歌,十分荼毒耳膜,逼得他不得不問:“你在唱歌什麼?”

她笑:“漂亮女人啊。”

然後,在看到他還有些迷惑時,三月噌地從泡沫裡站出,帶著長而捲曲的發黏在他的身上,聲音高起來:“什麼樣的人會沒看過漂亮女人?!”

於是,不由分說拉著他在到紗發,開啟電腦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存下的《Pretty Woman》。

其間開機,開啟播放器一連串流暢動作裡,三月沒擦乾的髮梢水珠一滴又一滴,她也沒有發覺。午後極暖的陽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