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似血,他看了一眼那張白紙黑字,只覺得那字字如刀,割著他的心臟,那蒼白的宣紙就如同送喪的白布,裹住了他呼吸,掐斷了他對未來的嚮往,他只覺得有著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在從他的身體裡抽出。
他不語,只是紅著眼睛看著楚晶藍,楚晶藍看著他的模樣卻覺得有些好笑,只是寒著眼看著他,那雙眸子裡滿是雲淡風輕。
他的心裡滿是絕望,微微斂目,卻看到她的縱然看起來有為平靜,那隻垂下去的手卻在微微發著抖,他頓時明白其實她的心裡也極為難過。
安子遷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了些許,他眼裡的紅茫淡去,當下淡淡一笑,伸手拿起那張宣紙,揚著眉毛細細看了一遍後讚道:“好文采!字也是極漂亮的,楚大小姐,我以前是從不知你竟有如此的文采,佩服佩服!”說罷,他的手也不知怎麼晃了一下,那張紙竟突然燃了起來,剎那間便成了灰燼。
楚晶藍一看到這種情景頓時大驚,冷眼瞪著他,他看到火似受驚不小手腳亂的道:“咦!怎麼起火呢?”
楚晶藍淡淡的回應:“這火起的倒是有些怪了!”
安子遷點頭認同道:“正是,古怪的很,還請楚大小姐另寫一張!”
楚晶藍咬牙、斂目,走到書案前又緩緩寫了起來,這一次速度更快了些,安子遷的眸光更暗了些,卻突然笑了笑,那眉眼間隱隱可以看到一絲紈絝之色。
很快,楚晶藍再次將合離書寫好,安子遷看了一眼,伸手欲拿,楚晶藍卻伸手攔住他道:“安公子還是不要用手拿比較合適。”
安子遷淡笑,將手縮回,楚晶藍將狼毫遞給他,他伸手接過,抬筆便欲簽字,只是筆還沒有落下,那張紙竟又自燃起來了,這一次一燃還把下面鋪的幾張宣紙全給燒了。
安子遷嚇的大叫,屋子裡的丫環們誰見過這麼古怪的事情,好好的宣紙怎麼可能會自燃!圓珠最是衝動,看到那紙的火燒的甚旺,匆忙從淨房裡打了一盆水生就倒在了書案之上。
火是被澆滅了,可是書案了也一片狼籍。
楚晶藍徹底惱了,瞪大眼睛看著安子遷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安子遷似一頭霧水的道:“不太明白楚大小姐的意思,什麼叫做我想怎麼樣?”
楚晶藍已許久沒有看到他這副皮皮的神色,一時間恨的牙癢癢,安子遷卻一片淡然的站在那裡,淺笑著看著她道:“楚大小姐不重新寫嗎?”
楚晶藍冷眼看他,他卻只是一片淡然,她倒笑了,吩咐道:“圓珠,將桌子收拾乾淨,圓荷再去取筆墨紙硯來!”
安子遷見她一片淡然,便吊兒郎當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道:“那你慢慢寫,寫好了告訴我,我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先小睡一會。”
說罷,他竟不管楚晶藍是否同意,竟自顧自的在椅子上躺下來睡下。
楚晶藍聽到他那一句三天三夜沒閤眼心裡微微動了一下,卻也不理他,待圓荷將紙筆取來,磨好墨之後便又準備去寫,她這個時候無比懷念二十一世紀的影印機和印表機,若是有這兩樣東西在,她又豈會害怕安子遷玩那些花樣。
只是她此時心口憋的那抹怒氣終是散了些,想起方才那自燃的紙實在是有些好奇,安子遷是怎麼讓紙自己燒起來的?她分明沒有看到他的手動,也沒有看到他手中的火摺子。
她的眸光微轉,圓荷看到了,輕聲道:“小姐,我看今日的事情有些邪門,要不改天再合離吧!”
楚晶藍扭頭看了她一眼,冷光滲滲,圓荷打了一個寒戰工繼續磨墨。
安子遷原本閉著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了一條小縫,看著她倔強而又有些冰冷的樣子,心裡一時間也有些凌亂。他看了一眼那串珠子,卻又閉上了眼睛,想起那一日蘇秀雅的話來,他的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