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似已明白了什麼,當下將手串塞進懷裡,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便貨真價實的睡起覺來。
等他醒來的時候,屋子裡卻一個人都沒有,他愣了一下,卻見書案上留著一張紙,紙條上寫著“一月二十九,不適合婚娶,也不適合和離,此事改天再議。”
安子遷看到這張字條輕輕嘆了一口氣,改天再議?那就是氣還沒有消了,他的眸光深了些,眼裡已有一抹淡淡的怒氣,他緩緩的走出了房間,這間他原本最喜歡的房間因為沒有楚晶藍的存在而顯得清冷萬分,他想起自己不在家的日子裡,等著他的是不是也只有這分清冷呢?
安子遷的心裡升起一分愧意,有些後悔那一日被蘇秀雅挑唆之後就一片淡然的模樣,只是如今想來,終是覺得那一日蘇秀雅的模樣太過可憐,話太過大度,先從那一日的恩情說起,然後才說到那天的事情。
安子遷近乎自言自語的道:“表妹啊表妹,你當真是好心機!”
安子遷將屋子看了一圈,只看到幾個安府裡下人,楚晶藍帶過來的陪嫁丫環和一眾人等全部不見了,他愣了一下,見丁二媳婦無精打采的坐在臺前折菜,他問道:“五少奶奶呢?”
丁二媳婦自從被楚晶藍收服之後便對她忠心耿耿,這幾日見楚晶藍心情不好,安子遷又整天不在家,此時回來卻又不知道和楚晶藍說了什麼將人給氣跑了,若不是她到安府已久,守著主僕之禮,此時都想罵人了,當下冷冷的道:“五少奶奶說她這屋子太過清冷,她住著不舒服,打算先回楚府住一段日子。”
“哦!”安子遷輕應了一聲,心裡卻又覺得有些堵,知道她是回孃家了倒又放下了心,卻又忍不住問道:“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丁二媳婦答道:“她說什麼時候紙不會自燃了就回來。”
安子遷聽到這句話臉頓時便黑了,他輕哼了一聲,她就那麼想和他和離嗎?
丁二媳婦見他面色不好,卻還是壯著膽子道:“五少爺,不是我說你啊,女人都是需要哄的,縱然五少奶奶的性子強硬了一些,可是終究是個女人,你還是得讓著她。你這一生能娶到五少奶奶那是你的福氣,你可千萬要惜福啊!”
安子遷瞪了一眼丁二媳婦,丁二媳婦心怯,忙行了個禮,抱著那堆菜便去了小廚房。
安子遷看了一眼那串手串,知道問題都出在這手串之上,他細細的看了看,然後伸手輕輕一捏其中的一顆珠子,那珠子“叭”的一聲輕響便裂開了,原本只是清淡的香氣頓時變得濃郁了許多,他愣了一下,見珠子裡裹著一層東西,他伸手拿出來細細的聞了聞,然後臉色也變了。
他飛快的奔了出去,找到苗冬青之後將的手中的珠子遞給他問道:“看看這裡面有什麼?”苗冬青出身醫學世家,醫術甚是了得,只是聞這些香料也定不會出錯。
苗冬青細細聞了聞後道:“這珠子裡放了麝香,為了遮掩麝香的味道,裡面摻了不少的花粉香料,若是不通藥理的話是聞不出來的。這東西男子戴了並無大礙,可是若是女子長期佩帶在身邊的話,那麼就會傷其根本,如
果是孕婦佩帶的話,還會傷及腹中的胎兒。敢問門主,這珠子是從何而來?”
安子遷心裡原本就有猜測,此時聽到這一句後冷笑了一聲道:“表妹,你何時變得如此心腸狠毒了!”他看了一眼苗冬青後又淡淡道:“珠子從哪裡來的你就不用去問了。”
苗冬青見他的面色有些古怪,那雙眼裡分明寫著殺氣,他的頭微微一低,站在安子遷的身畔。
安子遷終於明白楚晶藍為何如此生氣的原委,暗罵自己蠢鈍如豬,也難怪楚晶藍會生他的氣了,他心裡暗暗感嘆好在方才耍了賴,否則這件事情只怕會讓他後悔一輩子。
安五公子最大的長處就是勇於承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