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艮戊眸光又是一顫,卻還猶豫不決。
“把刀給我!”白弈又催一聲,絲毫不容置疑。
艮戊默然一瞬,將那短刀扔下,閃身已躍出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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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六 迷毒香
柔軟衣衫已被涔涔香汗浸得濡溼,倒在懷中的少女緋面含春,櫻唇半啟雲鬢亂,柔若無骨。
白弈掩緊車障,不禁熱汗流淌,一時竟分不清,燥熱如火的,究竟是阿鸞,還是他自己。
他察覺自己情動,血液的沸騰寸寸蔓延,好似骨髓深處渴求已久的灼燒,但心卻是碎裂兩端,一半熾烈,一半僵冷。
要了她麼,然後將她藏起來,留在身邊,再不予任何人瞧了去。多好,從此兩人都不用再痛苦。
這誘惑何其美妙。
情難自禁,他捧起她的臉,深深吻下去。
她的唇是甜的,柔軟小舌猶勝蜜果,他貪戀的捨不得放開,將她摟抱愈緊,翻身壓倒,車馬顛簸也成了廝磨,春色撩人。
那少女渾身滾燙,在朦朧中嚶嚀**出聲來,像是體味出熟悉氣息,喃喃地喚他:“哥哥。哥哥。”
她喚他,哥哥。
白弈渾身一震,愕然驚夢般抬起身子,呆怔,好似一匹在滾滾洪流間孤立的狼。
不能。
不能。
他不能趁人之危的佔有她。他要這個女子,不止要她的身,他要她的神與魂。終有一日,他要她名正言順地與己並肩而立,在山河之巔俯瞰蒼生浮雲。
他忽然抓過那短刀,狠狠握在刀刃上。十指連心,濃烈鮮紅順落,赤血白刃和著香豔旖旎,妖冶難以名狀。他略微後退,靠在車架上,喉結上下滾動,不住地喘息。
早已迷惘深陷的少女頓覺空虛,只尋著本能要靠他近些,再近些。她的青絲散亂下來,如墨綢垂順,微涼,摩挲時酥麻得令人戰慄。
白弈只覺得自己已作困獸,退無可退,進則毀滅。墨鸞幾乎是趴坐在他身上,好看的眸子全無焦點,她茫然地倚著他,抱著他,無助地廝磨,紅唇嬌豔,猶似透亮柔嫩的花瓣,甜香吐息宛若蘭麝芬芳。“哥哥……”她猶自低吟,竟似哀求。
瞬間,白弈心中顫動,幾欲潰守,他眼中忽然顯出潮冷陰狠,左手猛抽起那短刀,狠刺下去。
於此同時,他咬緊牙關,卻還是從喉嚨裡發出壓抑地痛呼。
尖利的短刀刺穿了他的掌心,將他的右手牢牢釘在車架上,再休想挪動分毫!
鮮血流淌,蜿蜒成殤。
“阿鸞。”他以僅餘左手擒住她雙手,將她梏於臂彎,低聲喚她:“阿鸞不怕,沒事的,很快就沒事了。”他嗓音嘶啞,不知究竟是因著**流轉,還是疼痛難耐,但堅定,不容置疑。
竟彷彿心靈相通,分明已毫無意識的少女,埋首在他懷中,緊咬著他衣衫,拼命遏止那些從血液裡綻出來的**戰慄,卻有淚水從渙散眼眸潸然滑落。
待到聽見白弈喚他,艮戊幾乎是立刻強行勒止縱韁之馬。
此時,他們已處身都城遠郊,眼看就要入得碧山去,靜無人煙。
他自然知曉白弈的意圖。這一件事,白弈不願讓旁人窺去,絕不留任何走露風聲的餘地。他也聽見白弈呼聲,那顯然並不是什麼歡愉的聲音。“公子。”他在車外喊了一聲,有些猶豫。待命之時,他依舊習慣稱白弈為公子。
“朝雲,勞你將車障收起來。”車內白弈的聲音聽來似乎疲憊已極,便像是剛從戰場上血殺而歸。
那聲音令艮戊沒來由哆嗦了一下,忙將翠屏車障收起,卻由不得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