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有多痛啊?」
駱唯丟下手中的爛燈籠,整個人往青兒撲過去。
「哼哼…用這麼蹩腳的謊言騙我!還讓夙為你脫罪…真是…愈想我愈氣!你、你給我出來,變回你那個死樣子!我一定要好好地踹你幾腳!」
並不是沒有脾氣,駱唯平時只是懶得與不重要的事情計較罷了。他這個年記,仍有著屬於青少年的火爆。
比自己動作還快速的是一隻穿著白靴的長腳,青兒被一腳踹出房間,然後房門也應聲關上。
駱唯感覺腰間一緊,那人正箝著自己快速地往房內走去。
「夙!放開我!我要揍那條笨死了的青蛇!」
身體一輕,駱唯被騰空丟上床,他正想起來抱怨情人的粗暴,卻發現那人一臉陰沈地壓上自己。
「幹、幹嘛?」
駱唯跟不上這人突然變壞的情緒,他一下子又轉變成怯怯匐在大蛇身下的綿羊。
挑起一撮青絲,放在唇前感受著那種如絲般的觸感。這個人的長髮,被自己仔細、柔情地對待著,清洗、滋潤、浸藥…保養的工作一點都不馬虎。這才讓這個常抱怨長髮的人沒有動過夏天剪短的念頭。
雖然早已覺得這個人的許多想法與常人不同,就譬如這剪髮的慾望,在別人看來定是大逆不道的作法。但怎麼也沒想到這人會說出適才自己聽見的內容。
在對方疑惑又討好的眼神中,白夙真緩緩開口。
「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什麼?
駱唯一下子搞不清楚情人的問話,但在看見他猜忌又悲傷的眼神後,駱唯突然明瞭。
「知道?!你說我知道什麼?」
「知道你們為什麼對於溫度這麼敏感、性情還會隨著季節變化?知道你們不是人,而是修練有成的蛇精?」
看著對方目瞪口呆的神情,駱唯有種佔上風的驕傲。他推開白夙真坐起,一臉自得地說著。
「我不但知道你是條千年白蛇精,我還知道青兒是條很會招蜂引蝶、拈花惹草的肥、青、蛇!」
對方的眼神中滿是震驚與不信,這也難怪,若不是自己早知道這是白蛇傳的故事背景,自己也不會猜到這兩蛇的真實身分吧!
那人起身,離開自己的身邊,駱唯在他身上看到些許退卻。
他知道這只是白夙真一時情緒,依照他對於雅納爾的瞭解,這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但怎麼…仍是感覺到受傷了呢?
這種心痛,就是雅納爾在藍鬍子中看見自己真的依照他的指令往外跑時的感覺吧!
沒有多想,駱唯撲過去抱住那個還沒轉身的人。
「是人是蛇又如何?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我喜歡白夙真!我喜歡身為千年白蛇的白夙真!」
拉下那張蒼白的容顏,駱唯將唇遞上,邊親吻、邊廝摩著細語。
「或許…更確切點的說法是…我愛你、好愛你!好愛你!」
真得…沒有人比得過他。重視這人甚於自己!我在微笑,那麼我的歡喜願分享給他;我在哭泣,但是我的悲傷只許自己收藏。這樣…我們間便有雙份的喜悅與僅只一份的悲傷。
就算你沒有過去的記憶又如何…那些哀慼的記憶,我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你只需要享受著我完全的愛戀,然後…愛上我!
不想再與你分離!如果我們只能在這夢中相戀,那就讓我永遠都不要醒來吧!
請你們原諒我。
在心中作了對這夢的覺悟,駱唯無聲地和雙親、姊姊、好友道歉。在諸多無從比較的難擇中,他,仍是選了這個虛無飄渺的情人。
沒有回吻對方,白夙真拉開距離再次開口。
「你什麼時候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