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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摑得不輕,軒轅羽霏瞬間被打到在地,不顧身上的疼痛,抬起頭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淚水在眼裡懸而未決,聲音委屈而憤慨:“父皇,你打我?”

父皇與母后雖然存有芥蒂,卻很少把個人恩怨施加於晚輩,對她還算慈愛。此刻,從未對她動手的父皇,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打了她耳光,叫她如何能接受?

奴兒想上前攙扶,見皇帝震怒的神色終究止住了腳步,悄悄地退了出去。此時,還是叫皇后娘娘來比較妥當,否則,公主可得吃苦頭了!

“可有事?”皇帝看也不看軒轅羽霏,轉身看向夏妤,雙手扶著她的手臂,關切之情溢於言表,眼底卻有種難言的猜測和無法自持的激動。

“無事。”夏妤垂下眼睛,淡淡道。眼角的餘光瞥向地上的軒轅羽霏,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從皇帝看見那顆珠子起,他臉上的重重變化,夏妤盡收眼底,所以一忍再忍。故意出聲試探皇帝的反應,結果是意料之外又屬情理之中。

軒轅羽霏仰頭,恰巧對上夏妤嘲諷冰冷的眼神,渾身一震,眼裡的受挫霎時化為不甘,一擦眼淚,神情倔強:“父皇,您糊塗了?她分明就是別有居心,如今仍贓並獲,您若不施以重罰,恐怕難以服——”

未說完的話哽在喉嚨口,軒轅羽霏被皇帝那冰冷而隱含殺氣的眼眸徹底鎮住了,那種眼神,就好像看著一個弒親的仇敵,冷絕陰寒,讓她僵在原地,連眼淚都忘了流。

“來人,把公主送去省思殿好好反省,沒朕的命令,不準出來!”冰冷的嗓音不帶任何感情,好像處置的不是他的女兒,而是痛恨的仇敵。此時此刻,他心裡想的,愧對的都是沐泠,想她在他不在時是如何被柳茹韻以更陰狠的招數對付。那時他無能為力,如今……

話音剛落,左右侍從忙上前要架住軒轅羽霏。

“父皇,您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該治罪的是這個賤人,憑什麼要罰我,我不服——”軒轅羽霏怔了一下,隨即歇斯底里,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省思殿,顧名思義,就是用來思過的地方,只是,那裡是一間空曠的黑屋,暗無天日,一旦進去,一日不得進食,未滿三日不得出來。她的父皇,竟然捨得把她罰去那樣的地方!

“且慢!”正在此時,柳茹韻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母后!”軒轅羽霏正惶然不知所措,見柳茹韻前來,如同見了救星,竟一把掙開了侍衛。

柳茹韻寒著一張臉,步履沉重地走了過來,扶起軒轅羽霏,眼神惱怒卻隱含無奈,抬頭看著陰沉不定的皇帝:“霏兒犯了何錯,要罰她去省思殿?”

“皇上!”正在此時,劉全突然畢恭畢敬地呈上了他方才拾起的素色荷包。秀雅的花色,精細的繡工,觸目驚心的乾涸血跡,年代雖久,卻成功地讓皇上和柳茹韻當場變了臉色。

這個荷包不是泠兒當年隨身攜帶之物麼?皇帝心裡一顫,珍視地接過荷包,綿軟的質感,熟悉的花樣,險些讓他落淚。用手一捏,發現裡面竟還有事物。一抖荷包,一顆圓潤的七彩琉璃珠滾落在手心裡,與他先前拾起的那顆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珠子的一處雕刻了一個極小的“昊”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記得幼年時,他和文昊剛剛得到父皇賞賜的一對琉璃珠,驚喜又困頓,不知道如何區分這兩顆一模一樣的珠子,後來,文昊就偷偷在珠子上刻了一個極小的“昊”字,為此,他們還被皇帝罰了一通。

只是,文昊的琉璃珠為何在這裡!當初,他試探性地問文昊珠子何在,對方只是避而不談,或稱落在家中,原來竟是給了泠兒!如此,她把此物放在一處,日日相看,看的是他的珠,還是掩人耳目,念著和文昊的舊情?這一刻,皇帝望著手中一對光彩奪目的七彩琉璃珠,眼神複雜而悲傷,一時間感慨萬千,最終化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