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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聲長嘆。待他從荷包裡抽出那塊帶著血跡的布帛,展開的瞬間,眼珠卻猛地睜大,連手都止不住地發抖,驚怒,仇恨,痛苦在他眼裡一一閃現。

柳茹韻早在看到那個荷包時,瞬間心如擂鼓。那對七彩琉璃珠,沐泠死後便不見蹤影,她還可以安慰自己是她事先藏好,此刻那塊帶著血跡的布帛卻讓她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凝固。雖看不見裡面寫了什麼,但那塊布帛分明是沐泠死前穿的衣料,上面發黑乾涸的血跡,極有可能是她死前寫的血書……

“皇上!”柳茹韻動了動身子,試探著開口,眼角微斜,想去瞟那布帛上的字跡。

皇帝突然一收手掌,把布帛緊緊握在手中,冷聲命令:“把公主立刻帶去省思殿!”

“皇上——”

“皇后若是不服,可一同前往!”

柳茹韻尚未說完,皇帝便高聲打斷,眼裡如冰如霜,冷的讓人發顫。這一刻,毫無掩飾的恨意自他眼底傳出,帶著一副欲將她處置而後快的狠絕,讓柳茹韻瞬間失去了語言。她知道他恨她,只是礙於局勢,從未如此直白。

“母后,我不要去省思殿,不要去,母后……”軒轅羽霏被侍從強行拉離,聲音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

柳茹韻看著皇帝那雙盛怒的眸子,柳眉緊蹙,手指緊緊握住,始終不發一言。

良久,皇帝才收回眼神,轉而看向身側的夏妤,神情一百八十度轉彎,方才有多兇狠,此刻他就有多溫和,眼裡滿是長者對後輩的慈愛:“隨朕來。”

夏妤微微抬頭,用餘光瞄了柳茹韻一眼,轉而望向皇帝執起她手腕的寬大手掌,眼簾抖了抖,仍順從地跟著他往前走去,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緊握的右手。裡面,有她好奇的秘密。那塊布帛上到底寫了什麼?寥寥數字,卻讓皇帝如此震撼?師父還有什麼瞞著她呢?

柳茹韻望著他決絕的背影,緩緩勾起一抹笑容,冰冷卻諷刺。二十年的夫妻之路,卻走的還不如一個路人。閉了眼,再睜開,眼裡已經恢復一貫的平靜,轉身緩緩往回走去,心卻如置冰窟。皇上是準備徹底和她決裂了麼,柳家,已經不足以構成威脅了吧!

到了暗紅色的迴廊,夏妤才發現這裡還站著兩個黑衣男子。眼前這位一襲普通的黑色衣裳,算不得英俊的臉孔似乎不苟言笑,身上卻散發著一股江湖氣。瞥到他腰間別著的長劍,夏妤不由得驚詫。閒雜人等禁止帶兵器入宮,這人竟然在皇帝面前還能如此有恃無恐!一個侍從就如此囂張,那他的主子……

夏妤猛地抬頭,望向那半隱在漆紅廊柱的黑色身影,剎那間,整個人怔在原地。

一襲質料上好的玄黑衣裳,金色異紋鑲邊,如罌粟般的深邃眼瞳,隱隱泛著一股暗紅,邪佞冷冽,偏生透著一股詭豔,五官英挺,宛若精雕細裁,恰到好處的讓人嘆息。一身怎麼也掩蓋不了的肅殺之氣,無言地述說著“生人勿進”這四個字。他就站在那裡,哪怕什麼也也不做,只靠一雙眼也能讓人充滿壓力。

這個人,殺過的人只怕數都數不來。心裡陡然生出這個想法,夏妤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這個人,讓她驚訝的不是他好看的外貌,而是他身上那股濃烈的殺氣,帶著一股她說不清的味道,卻讓她莫名覺得難受。

“一些家務事,讓閻主見笑了!”皇帝牽出一絲笑容,面色竟十分恭敬。

不料,那人頭也不抬,視線所及,在皇帝握住琉璃珠的手掌處微微停頓,隨即移開,嗓音和他的人一樣冷酷:“陛下記得自己額承諾就好,十日後,本座必登門造訪。”

話音剛落,只見黑影一閃,那人竟瞬間失去了蹤影,身法之快,直教人咋舌。那隨從立馬跟上,身法雖然利落,顯然遠遠不及先前的黑衣男子。

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