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沒人能困住這女子,所以急切地索要著承諾,只要答應了,徽音重諾,就一定會做到。
“為何要答應?”徽音抬手格開箍住她的手,“我想要的,你能做到幾分?憑什麼要我做出這種許諾?”
“那好,我不用說的,用做的來證明。”胤禛復又將人扯到懷裡,很是自信地道。
“我等著。”徽音照樣格開了抱住她的手,身形一閃走人了。
胤禛氣惱地奔向門口,卻終究沒有追上人,如個小夥子一樣一拳砸到了門上,憤憤地罵了一聲:“他孃的!”
……
圓明園的五月,別有一番奼紫嫣紅之態,特別是福海上的頌音閣,宛如矗立在一片花海之中。
默默拿著算盤,在一處石桌邊對著單子算賬,而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胤禛和徽音正在持劍對打,只是沒多久兩人便分出勝負,收劍而回了。
放下枯燥的賬本冊子,六歲的孩子幽怨地看向走來的女子:“額娘,為何我要看這些東西?”
胤禛見此蹙眉,張口欲說些什麼,卻想到他自個兒還沒被諒解,只好明智地閉上了嘴。小七面前的那些,是給顏顏的嫁妝,這本是內宅之事,但是被他心愛的女子丟給了兒子,即使很不滿讓兒子管些婦人之事,以他此時的立場也無法多說什麼。
“你姐姐被賜婚了,年底就要大婚,所謂‘有事弟弟服其勞’,你不看誰看?”徽音淡淡瞥了眼,坐在了石桌的另一側,“你不說我還忘了,你弄得如何了?”
默默想哭,卻不敢反抗,他遞上一本冊子,而後招手示意遠遠候著的詩涵上些點心、茶果:“古董字畫都點裝妥當了,珠寶首飾該送去打製的、裝箱的也弄好了,嗯……打傢俱的工匠有點難找,今年正好趕上選秀,兒子已留心尋了,不會耽誤事的。”
“陪嫁莊子和地,你選好了?”徽音端起詩涵放到面前的果汁,抿了一口後問道,眼睛還在掃著嫁妝單子。
“府裡還要給一些的。”胤禛隨手拿起一本攤著的冊子,只翻了幾下就驚住了,“怎地,你手裡有這麼多東西?”那冊子上多是貴重器物,連他一個親王看了都有些咋舌。
徽音看到詩涵走遠了,美目一轉道:“這些年下面有人陸續送上來的。”
胤禛瞧了眼默默,發現母子倆神色都沒變,彷彿這是很正常的事一樣,倒顯得他有些大驚小怪。
“額娘,除了京郊和小湯山,密雲、昌平等幾處都有莊子和地,這些年修得也不錯,兒子實在不知該如何選,不如問問姐姐再做決定?”默默犯難了。
“也好,儘量把產出和環境好一些的給她。”徽音放下嫁妝單子,想了想凝眉道,“那些書……也給她吧,只是要和她說清楚,除了瑞琪和他們將來的孩子,旁的人不準翻,哪怕是董鄂家的人,也不行。”
胤禛挑眉:“你不滿意董鄂家的人?之前見了覺著不好?”顏顏的賜婚旨意是上個月下來的,婚期比琦璵晚三個月,雖然他和徽音都查了親家的人品性情,但是見上一見卻是必需的,當然,這是指女眷們。
“瑞琪的額娘還好,不過那些書……是莫璃留下的一部分,因他明年要去西北,留予他保命掙軍功的。”徽音想到那日所見的董鄂夫人,觀感倒是挺好,和查來的訊息並不相悖,要不然她怎會同意這門婚事?
只是徽音不知道,就因為這一面,董鄂夫人在兒子面前說玲瓏格格的生母溫婉如水,很是誇讚了一番,還引得瑞琪驚怔了很久,怎麼也無法把較場上所見的人和自家額娘所說的對上號。
胤禛眸光閃了閃,端起茶盞啜飲了幾口,心裡轉著什麼念頭,就無人可知了。
“額娘,二姐九月大婚,屆時咱們是不是要回府?”默默皺了皺小眉頭問道。
“是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