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時機好,你又放鬆了精神,我怎會得逞?再說這可是你自個兒提及、自個兒說出來的,焉能反過來怪我?”至於陰險這個形容,他為著難得套到聰明絕頂的心愛之人,就大度地忽略過去了。
實際上,他是高興得給忘了……
“切,堂堂親王之尊,年紀也一大把了,幼稚不幼稚?”徽音撇嘴,這丫的一整到她就樂呵,也就是些小事,否則她哪裡能容得?
“徽音,你比我小不了多少,我若幼稚了,你也好不到哪去!”胤禛老神在在地反駁,半點沒有惱意。他可是清楚的,如果不是這人放水,如何也得逞不了的,其實他高興的倒不是這個,而是……多年相處下來,這人對他的防備已下降到了最低,很多以前不會說、不會提的,現如今也沒那麼嚴實了。
胤禛猶然記得,初嫁給他後,有幾次徽音安睡在床,他一靠近就遭到了近乎本能的襲擊,差點被錯手殺了,更有一次,徽音貼身帶著的那墜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切切實實的危機,他可是從沒有淡忘過!
“四哥?小四嫂?”突來一把溫潤好聽的男聲,帶著些詫異和不太確定地傳來,引得這邊兩人循聲望了過去。
熙熙攘攘的街上,燈火闌珊地掩映下,一服飾精細、氣質如玉的男子站在那裡,另有一明豔大方的女子在旁,兩人都盯著對面之人,似是無法相信正在展露笑意的是眾人皆知的冷麵雍親王。
胤禛笑意斂去,有禮有度地衝所遇之人點頭示意:“八弟,八弟妹。”
徽音屈膝行禮,看不出面紗下的表情,但聲音還是很恭敬的:“見過八爺、八夫人!”
“四哥安,小四嫂安!”八阿哥抱拳問安,郭絡羅氏只向胤禛屈了膝,對著徽音僅是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便算見過禮了。
見此,場面立時冷了,本來神色平淡的胤禛面上微冷,他現在是親王,若論品級,徽音如何還得不到一個貝勒夫人的禮遇?更何況,論長幼他也在前,這個郭絡羅氏以為自個兒是個什麼身份?安親王降爵敗落,這些年因攔阻八弟納妾又遭了皇阿瑪不喜,論身份、論聖寵都比不過徽音,有什麼可自傲的資本?
胤禛絕不會承認,他是不忍心愛之人受委屈,打心眼裡護短了!
八阿哥也有點尷尬,明慧從給皇瑪嬤侍疾後就很不喜歡這位小四嫂,再加上一向又以正室自居,更是看不上身為側室、卻子女雙全的這位小四嫂了。可誰讓這是他的妻子呢,那年得了時疫,曾受過四哥大恩,回京後他又看到了明慧的好,自然會比以前愛重些,此刻妻子惹四哥不快,他又怎能不護?
八阿哥歉意一笑:“四哥、小四嫂,她向來性子直,並無任何惡意的。”
徽音這個側福晉在明面上的外面,都是秉持少語方針的,如非必要,一般對人對事時皆是交給胤禛的,至於不得不參加的女眷聚會,也將烏喇那拉氏凸顯在前面,再不濟還有李氏這個願意冒尖的和寧楚格那個大家出身的,她是絕不會上趕著惹眼的。
“嗯。”胤禛看在表面的兄弟情分上,緩和了表情應了聲,念著就算不喜歡也不能讓看出來,他又多問了句,“八弟也帶著八弟妹來逛?”
“正是呢,”郭絡羅氏一笑,不甘心丈夫為了個妾向他人賠禮,佯裝不解地道,“今兒七夕佳節,雖說在守孝,但是走走還是可以的。只是……四哥怎麼不帶著四嫂?可是四嫂身子不爽?那我回頭得去看看,四嫂最是和善人了,眾妯娌中四嫂的性子可是數一數二的好呢!”
八阿哥不用看也知道自家四哥臉色不好看了,但是他最探究的還是從見了他們後慢慢藏到四哥背後的女子的反應,明慧這一出他雖無奈,卻也有縱容之意,為的不過“試探”二字。當年的徽音姑娘一嫁人,就完全縮了起來,即使是些應酬的場合也從沒見過,可他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