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哪怕今天吐血了他們都不能把人跟丟了,不然……回去的責罰比這還嚴重呢!
這樣跑出幾十裡地,徽音自己都不知道到哪了,不過回去的路她還是記得的,大不了原路返回就是了。黑帝前些天惹惱了她,所以從那之後就被提出須彌境了,如今莊子裡所有人都知道主家養了頭猛獸,開始很害怕,但如今看到突然竄出來的黑影,慢慢都習慣了,所以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今天出來的只徽音一人,她只是單純地想耍耍康熙的人,順便練練輕身功夫,畢竟她並無內力這種東西,單靠體內天生的靈力支撐,不練習的話靈力和招式的磨合會生疏,久而久之身手退化,對於從小生死莫測的人來說,是很危險的事。
果然,沒有與武功相合的內力,就是有些麻煩!
其實……姑娘,乃已經夠幸運了!
緩緩呼吸,徽音彷彿沒有經過一場飛身狂奔一般,自然地看向四周的景色,而她身後遠遠跟著的人就比較慘了,如此快速而長距離的運用輕功,內力翻騰得厲害,他們之中功夫最好的臉色都極為難看,氣血一時之間難以壓制,似乎有上湧的趨勢。沒辦法,他們只好傳信讓同伴來接替,如果再這樣來一次,他們不用回去覆命了,直接見閻王得了!
“噢,上帝啊,這馬精力怎麼這麼好,上帝啊,求求你,幫幫我吧!”一道滑稽的哀嚎遙遙傳來,引得徽音舉目望去,倒不是因為這話裡的意思,而是所用的語言,乃是法語,聽聲音還有些熟悉,該不會……
某女子腦海中飄過一張臉,額頭掛滿黑線,法國佬?有完沒完啊!
這一片似乎是寬闊的平原地帶,因是冬日,地上並不見什麼綠色,所以但凡別的顏色,就極為扎眼了。只見一匹黑色的神駒揚蹄飛奔,後面跟著一隊人馬,似乎都是為了追它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徽音身上的靈氣有些外洩的緣故,總之,那匹歡快奔跑的黑色駿馬,居然改了方向,徑直衝著這邊而來,不過頃刻就到眼前,粗粗一算,頂多幾分鐘便可到她面前。
這是一匹極品蒙古馬,具體屬於哪一種還不太清楚,可光看那黝黑髮亮的皮毛、強健有力的四蹄,以及神駿難言的狂野之氣,就擔得上名駒之言。但是……
徽音挑挑眉,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看著眼前彷彿要踏她而過的馬,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一種清貴倨傲的壓迫感,寧默的眸子緊盯著速度不減的某畜生,隱隱地似有一種暴虐之氣將要噴薄而出。
黑馬大大的眼睛裡燃燒著被束縛自由的怒氣,昂頭邊嘶鳴邊跑,速度沒見慢上一分,可那渾然天成的野性難馴好像弱了一些,本來通體的野馬王傲氣,在面對正前方的少女時,不知怎的竟像是被壓制住了。
“徽音,噢,上帝啊,我一定要殺了這頭瘋馬!”緊跟著馬的一隊人中,領頭的那個金髮藍眼的男人狠狠抽了下馬鞭,焦急之色更勝方才。
暗衛們調息未穩,就看到一匹馬徑直向他們的目標衝過去,及至一人一馬面對面時,那駿馬揚蹄直立,生生側了馬身,前蹄重重踏到漢裙飄飄的少女旁邊,差點嚇死了一大批人,首當其衝的就是追著那馬的一隊人。
“好小子!”徽音冷笑一聲,不顧喘著粗氣的馬,伸手極快地按在它脖子動脈處,語氣極寒道,“膽子不小嘛,不過是個畜生,還真以為能稱王稱霸了?”
黑馬忽然僵住身形,喘息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一個動作,命就交代在這了。它本是草原馬王,被人合圍耗盡精力才套住,圈在小小的棚子裡,這讓在遼闊草原上撒野慣了的野馬王,如何能夠忍受?可是……如今卻不得不臣服,它能感覺到從脖子上滲入全身的力量,雖集合天地之靈氣,凡世間生靈皆會覺得親近,但同樣也有泯滅生靈存在的霸道強勢,即使是靈性至高的獸類,亦無可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