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去。看到他那滿身鮮血殺氣騰騰的猙獰模樣,一路上的魔族竟不敢阻攔,讓他毫無阻礙地衝了過去。兩人背靠背地並肩作戰,有了羅傑護住後方,白川精神大振,刀光一閃,魔族兵只感手上一輕,四把刺槍同時被削掉了槍頭。沒等他們回過神來,白川已經揉身而上,逼近了魔族的刺槍手做近身搏鬥。
她的動作並不大,就如水銀瀉地般,手上的刀光時而翻舞如浪,無孔不入地透入魔族的槍陣內,時而忽然大開大闔,勢若雷霆,十幾個魔族刺槍手竟然抵擋不住這麼一個看似柔弱的女性!不一陣,就有五人被一個接一個地被砍翻在地,啃了個滿嘴泥土。其他人竟然看不出他們是如何被殺的!雖然是多人圍攻,但是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受攻擊的主要目標,對方的每一招每一式似乎都是對著自己而發的,自己萬分危險。他們被這細膩而犀利的刀法逼得立不住腳,步步後退。
兩人一步步地艱難前進,將分散在四處戰鬥的人類士兵一點點地聚攏起來,眾人背靠背地圍成了一個小圈子,將傷兵保護在中間。但因為人類的集結,魔族方面的攻擊也隨之集中了起來。他們將人類包圍在了中間。白川一眼望去,到處都是鋒利的刺槍、砍刀和魔族兵猙獰的臉,一陣吶喊聲響徹在魔族人群密集的人頭上方:“不要讓他們跑了!”
大群大群的魔族刺槍手、刀手猛撲而來,一時間,那刺過來的長槍密密麻麻,簡直就如林子裡的樹木一樣密集。大群魔族兵不斷地吶喊,衝鋒,拚殺,鮮血飛濺,倒地,新的又衝上去,廝殺…………可怕的攻擊一波接著一波,就像那大海漲潮時候的洶湧浪頭一樣連續不斷,不但沒有絲毫減退,反而越來越兇狠。魔族軍巨大的壓力將人類的圈子壓得越來越小,越來越收縮。
但秀字營仍舊在堅持抵抗,沒有一人投降(因為知道魔族絕對不會寬恕自己的)。
在人類拚死抵抗的圈子周圍,雙方遺屍無算,一層又一層,雙方傷亡如此之重,屍體竟如同在平地上疊起了一堵牆,甚至可以讓人類士兵以這屍體堆來做遮擋的胸牆了,而猛衝而上的魔族便跳上了屍堆上居高臨下地攻擊,直到他自己被砍倒,成為了這屍堆新的一部分。
魔族猛攻不止,人類死戰不歇,雙方殺得血流成渠。在這次的戰鬥中,初出茅廬的秀字營士兵非常勇猛,他們的雙手累得麻木了,馬刀捲了刀,可是依舊鼓起餘勇,亡命地向進攻者猛砍猛劈;有的人已經到了死前的彌留狀態了,眼前已經變得一片黝黑,有人已經站都站不起來了,只能屈膝於地,即使這樣,他們仍舊做拚死搏鬥,沒有後撤,因為也無處可撤了,身後就是同伴的背脊。
白川奮力地抵抗,這時候什麼見招拆招、後發制人統統派不上用場了,面對著那一片撲面而來的刺槍、砍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舞動著手中的馬刀,與敵人的武器相格,發出了連續不斷的“叮叮噹噹”響動聲。誰也不知道,這一瞬間究竟有多少致人死地的攻擊結擋了回去,但新的馬上又來了,一波又一波…………白川累得氣喘吁吁,汗水淋漓。繁忙之中,她抽空看了下身後,看到了羅傑臉上那絕望的表情,能戰鬥計程車兵已經不多了。
於是她明白了,自己的死期就在眼前。
忽然,從魔族兵的後方,傳來了可怕的吼叫,這吼聲越來越響亮。魔族兵人群裡出現了騷動,士兵們停止了攻擊,臉上現出奇怪的狐疑表情,互相詢問:“那是怎麼回事?”
一個赤手空拳的魔族兵面無人色地跑了過來,嚷嚷道:“不好啦,半獸人殺過來了!”
在他身後,可以看見大群大群的魔族兵狼奔兔突地湧過來,他們昏頭昏腦不辨方向地撞了過來,將圍攻白川等人的魔族圈子給衝散了,一邊跑還一邊嚷嚷道:“半獸人!
足有好幾千哪!他們殺來了!“
彷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