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
說到這兒,李林甫的眼睛就像夜裡的貓眼一般,閃著熠熠的光。他的聲音興奮得變了形,喘著粗氣,像是在述說平生志向,比他當了宰相還要高興。
那是你的想法,伏波王想到。我只想回到西域,在哪兒建立自己的帝國。
“所以,伏波王只需等,只需忍。終究會有熬出頭的一天。”李林甫平並下來,拱手道。
李巖疑心大起,問道:“父親,我的身世撲朔迷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伏波王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從小寄養在我府上。殿下日後記住這一點就行了。”李林甫一臉的坦然。
你說這個不是糊弄我嗎,我與永穆公主的孩子小元浩活潑聰明,離開西域的時候,我送了匹淡金色的汗血小馬駒給他,親自教過他騎射。
望向李林甫,見他沉默下來,再也不肯多說一句,李巖只好與冷霜兒告辭離開。
帝都長安這個暴風雪的夜晚,李巖翻院爬牆,密會李林甫,辛苦大半夜,卻只得了個忍字。
256。寵臣的命運
連續幾日的暴風雪,讓天地帶了孝似的,讓帝都長安炮知牛叫郎中楊玄琰的辭世哀悼。
別人不這麼想,大唐帝國最年輕的宰相,伏波王李巖卻這樣想,今天是朔日大朝的時候,李巖也不好稱病不去。一大早,來到待漏院。在掛著兵部尚書的雅舍里美美地睡了個回籠覺。
到了上朝時間,經過監門衛校尉唱名驗身,殿前侍御史按身之後。李巖進了大明宮。
覆蓋著積雪的宣政殿雄偉壯闊。東西廊下十六衛的軍士挺胸收腹,他們多走出自蔣林武學,見伏波王走過來,齊刷刷地行了個。注目禮。
現在羽林武學是由右威衛郎將高適在處理日常事務,他與李白進京中了進士,李白被輪選到兵部,任了郎中,當然,這都是在李巖的關照下。官運才如此亨通。
伏波王李巖稍一顧盼,廊下值守的軍校都有些激動,要不是伏波王閉門謝客,王府早成了這幫軍校的談兵論武之地,聞聽伏波王為岳父楊宴琰守靈,禁軍中不少軍校備了重禮。絡繹不絕地前去弔唁,楊氏姐妹在府裡收禮都收礙手軟。
能得到大唐新一代軍神,伏波王李巖的青眼提拔,那前程光明得一塌糊塗。
“哼!身為兵部尚書,卻從未到兵部理事,不過是尸位素餐之徒李巖身後傳來幾句斥罵聲,斜眼膘去,兩名頭戴交角蝶頭,紫袍上繡著獅虎的武官走了過來,一人身形碩長,臉上帶著驕悍之色 正是左武衛大將軍王毛仲,旁邊臉上帶著笑意的胖子是他的親家,左驍衛將軍葛福順。
雖說自己官職比他高,這是皇帝的寵臣,眼下這處境,咱忍了這口氣。不可得罪,李巖裝作沒聽見似的。
朝堂之上,李巖打定主意不一言,微笑謙恭地站在哪兒,哪兒出了雪災,哪兒興修水利,他都認真聽著,也不說什麼,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大殿上議論了一會兒,聽見侍御史潘好禮奏道:“臣參伏波王李巖自擔任兵部尚書後,從未到兵部上任。致使兵部公事堆積”
大殿立玄安靜下來,文武百官都望著李巖,他出了列,為自己辯解道:“父皇,兒臣因為岳父工部楊郎中辭世,心中悲苦,願意在府中為他守孝,不能勝任兵部尚書之職。請父皇準我在家丁憂一年。”
皇帝李隆基高坐在雕龍胡床上,額頭上多了不少皺紋,酒色過度讓他的肌肉鬆弛,面色灰暗,此刻他的聲音平靜,不帶一絲兒感情:“好吧,伏波王在外征戰勞苦,親人辭世,就在府中靜養吧,高將軍,替我到楊郎中府上走一遭,厚賜財帛,好言勸慰家屬。”
伏波王李巖楞了一下,兵部尚書的官職說沒就沒了,別忘了,還得趕緊謝恩。
“伏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