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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打屁詩?”

封常清被李巖識拔於草莽,自然是感激涕零,聞言嘿嘿冷笑不已:“小李節帥像你這今年紀,已經名動長安,洛陽紙貴,卻為了家國投筆從戎,放平富貴繁華。

你生活在父祖的餘蔭之下,終日無所事事,不過是個膏粱紈絝子弟罷了。”

因為貌醜,常遭人白眼的封常清的話語素來就是尖酸刻薄,一頓搶白,把那位十四五歲的少年士子噎得。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

封常清在站了起來,抑揚頓挫吟誦道:“現在河西詩才輩出,隱然成派 海內文宗張九齡,河西節帥李巖,後起之秀也不少,回鶻軍監軍李白的詩句,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羽林校尉高適吟道,青海陣雲匝,黑山兵氣衝。戰酣太白高,戰罷施頭空。萬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畫圖麒麟閣,入朝明光宮。大笑向文士,一經何足窮!”

連楊釗這樣的嗜賭貪色的浪蕩子。勇悍狡猾的將門子弟田承嗣都大笑諷刺道:“大笑向文士,一經何足窮?明年進士科,必定是河西詩派的李白、高適折桂,允文允武,立有戰功,誰人能比?”

那十四五歲的少東被譏笑,一時氣不過,結了酒帳,扭頭就要走,被大他幾歲的張巡拉住:“杜甫,我昨日瞧了《兩京逸聞》,上面刊登了不少河西詩派的佳作,還號召大唐有志男兒,到河西去闖番事業,為兄決定仗劍去國,遠赴河西,不知你意下如何?”

本有幾分心動,杜甫轉眼瞧見鄰座那幾位,臉上掛不住,氣沖沖地道:“我不喜這窮兵默武之事,告辭。”

張巡搖了搖頭,走了過來,慷慨拱手道:“幾位哥哥的酒錢算我的,為杜甫向各位賠罪,他是名門之後,先祖為西晉滅孫吳的大將杜預,初唐名詩人杜審言之孫。”

“原來是自恃才高,以傲世聞名的杜審言之孫,有其祖遺風。”封常清譏諷了一句。

卻說少年杜甫出了胡姬酒肆,瞧了瞧天色,翻身上了馬,坊街上行人寥寥,二三十騎勇剿的護衛,護著一輛油壁車飛快地馳過,杜甫避讓不及,馬身被濺了不少泥水。

看自弓的白衣招裘濺了泥水,杜甫大怒,少年心性,策馬追了上去要求個公道。

橫穿過朱雀大街,追到朱雀大街與開化坊相交的路口,在水一方的對面,油壁車停在路邊,緩緩下來兩位少女,為的眉如翠羽,雪白的狐裘內配翠黃衫兒,說不出的溫婉動人,另一個少女麗質天生,狐裘紅衫 就算是脂粉也汙了她的顏色。

“眉兒姐姐,巖哥哥曾說他愛吃高麗人的烤黃魚乾,我們買幾串回去,讓永穆公主嚐嚐麗質天生的少女興奮地嚷道。

眉兒正是河西節帥李巖侍妾,瞧著路口人多,逗留久了有些不自在,點頭道:“難為你記得這麼清楚。花花,就讓這個穿肥腿褲子的高麗人到府裡烤去,讓姐妹們都嚐嚐。”

轉頭吩咐護衛幾句,那護衛點頭上前,與高麗人說了幾句,掏出一串銅錢遞給他,高麗人見有大主顧,喜笑顏開,趕緊挑起擔子,往平康里而去。

瞧著眼熱,旁邊一個賣湯餅的老據婚,露出缺了門牙的笑容,招呼道:“兩位神仙似的小娘,來碗熱騰騰的湯餅吧,你瞧在水一方的雪景兒 昨日樓村漁浦,今日瓊”銀渚。山色捲簾看,老峰巒,錦帳美人貪睡”。

還沒等那老瑭悔吟完,串賞錢已遞了過去,楊花花瞧著老毋據滿是皺紋的臉,興奮地問道:小李節帥的雪詞你也會?”

接過賞錢,老據嫉一張臉笑成了菊花,說話有些不關風:“回兩位小娘的話,聽人家讀《兩京逸聞》,大家都說小李節帥寫得好,寫雪不見雪字,也應景兒,老婦人就背了下來,呵呵!”

“老毋姣,我們是小李節帥的家人,聽見有人傳誦他的詩詞,心裡高興,這串銅錢就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