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她似的。
穆小文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也反手樓主李雲尚,李雲尚更是身子一僵,將她摟得更緊,耳邊他的呼吸聲都似乎帶著滿滿的幸福。眼淚留得更厲害,使勁忍住不哭出聲來。掩飾著離開他的懷抱,等他們忙著作準備,自己擦乾了眼淚回來時,已重新恢復到淡然的模樣。只是,看不到的地方,疼痛得厲害。
藥被服下,接著便是施功。李雲尚安靜站立於屋中的模樣,不知怎地讓穆小文想起當初他說過的話。十幾歲的小皇子被父皇遺棄,眼睜睜地看著守護他的人一個個鮮血淋漓地死去。伸出手放在小姑娘手心,跟著她出去卻立刻被扔石子。捉迷藏躲在陰暗的櫃中,被人找到時卻仍然不想出去。
……
穆小文滿腦子盡是拉開櫃門時小皇子睜大雙眼驚恐無助的模樣。
往魅雙手發出的淡青色已近李雲尚身,穆小文卻驀地伸手出聲:“等一下!”往魅側過頭來,面無表情:“此時停下,性命不保。”
穆小文呆了呆,頓住的這幾秒,淡青色已籠罩李雲尚全身。
事情既定,便無迴旋餘地。
快樂微笑著的李雲尚似乎意識到什麼,睜開眼睛,滿是驚恐,望向穆小文的眼神是難以置信。想掙扎,卻又不敵外界壓力,不甘著無力地閉了雙眼,重新歸於寂靜。這短短的一望,在穆小文看來,卻漫長得難以忘懷。心內像有什麼碎裂開,再也無法修補,胸口那中了劍的地方也隱隱作痛。
跌跌撞撞地逃出屋子,被方墨接住。心裡疼痛得難以排遣,身子也有些發軟,只聽得方墨在耳邊嘶啞著說:“要是那日你也不再愛我,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寧願疼痛,我也不想忘了從前的。”
你也認為是我絕情嗎?
想問這句話,都未張嘴,眼淚便更加洶湧地流出來。模糊著雙眼,忍住哭泣聲,靠在方墨肩頭使勁點頭。
不知過了多久,崔宇明出來,掃他們一眼,疲憊得甚至沒力氣冰冷:“穆小文方墨接旨。”
穆小文與方墨跪拜於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免死金牌於穆小文終身生效,且容許其犯龍顏。方墨官至一品,職位任選。沐清官復原職,為流雲國宰相。欽此。”
唸完,崔宇明忍受不了此幼稚聖旨似的,飛快地將聖旨扔給穆小文。看穆小文一臉愕然,說道:“是啊,把江山當兒戲。為了能看到你們,只有是與你們有關的人,他都拿來做了棋子,想著他們在京城,你們至少也會回去看看。至於這麼輕率的決定會在朝中遇到多少阻力,他從未想過。那麼多年得來的江山,如今最大的用處竟是來贏你。可是,他都拿命來贏你了,用江山來贏你不是很自然嗎?有什麼好吃驚的?”
又衝方墨說道:“你當初情急之下一走了之,其實有很多事未辦妥。你的家人,你隨口說著要遣散的妻妾,他都替你安置妥當了。”
崔宇明嘆了口氣,似乎心力交瘁:“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當初真是太過自以為是。這次損耗極大,他要過些日子才能醒來,你們走吧,愛去哪便去哪,最好永遠不再回京城。至於那些說不能的地方,他醒來要是有疑惑,我自會想辦法掩飾過去。我不想再讓他遇上你了,文娘娘。”最後三字似乎是擠出來的,說完便似乎不想再看他們一眼,轉身離去。
方墨與穆小文單手緊緊相扣,將她扶起來,微笑:“你願意隨我一起嗎?”
穆小文心中的疼痛沒有絲毫緩解,重又淚流滿面,重重點頭。像結婚時宣誓一樣,鄭重地抽泣著應道:“我願意。”
十指相扣著,方墨頭也不回地拉著她離開。最後離開門的一瞬,穆小文回頭看,透過縫隙看到李雲尚重新平和的睡顏。施功已完成,他被重新放在床上,往魅在細心觀察有什麼不妥。縫隙又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