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放大的瞳孔裡自己一副頑劣的模樣。
青衣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閉口不言,抵死也要賴皮的架勢。臉上的紅暈又充分表現出,遇到這樣一個絲毫不顧忌男女有別的女子,實在是頭疼得緊。
“只是,到底是文娘娘的身份與你家主子有關,還是宰相之女的身份與你家主子有關呢?”
靜默半晌。
“青衣,以你的能力,大可以瞞住我。你根本就沒想過瞞我是不是?那為什麼又不能說呢?”
再次靜默半晌。
“你當真不說?”
一陣風吹過,花瓣四掠。青衣已經習慣性地將手扶在了腰間的佩劍上,眼睛裡浮起冷然。這番驕傲狂放得自然呈現的警惕與防備,竟用在了穆小文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面前。
穆小文突然撲哧一聲笑了,雙手背後,“想殺我啊?”
似乎沒料到穆小文會這般輕鬆地說出這句話,青衣手微顫一下。
“輕風就是輕風,青衣就是青衣,除此之外,其他都與我不相干。所以,剛剛在逗你玩。你走吧。”什麼陰謀,什麼漩渦,當然是跟她不相干。
青衣愕然。如果穆小文沒看錯的話,甚至微微有青筋突起。如果沒理解錯的話,是不是那句逗你玩……惹他生氣了?
穆小文偷偷吐了吐舌頭。眨眼間,青衣已經轉身,大步離去。
方墨從暗處走出來,似笑非笑,“你當真不在乎?”
“當然。”
還以為下句方墨能說出什麼有意義的話來,誰知他做個瞭然的表情後,敷衍地點點頭後,就直接攬住了穆小文。穆小文倒也沒再躲開。老實說,跟方墨相處,很是輕鬆。那麼就當他是哥們好了。
兩人嘻嘻笑笑地離去,青衣從暗處走出來,看了他們一眼,才向另外的方向走去。
………
另一處行館。
一個相貌柔美的女子戰戰兢兢地跪在一名紫衣男子跟前。
“王爺,奴婢再也不敢了,饒了奴婢這次吧。”女子不住磕頭,顫抖的臉上掛滿淚滴。
“哦?”紫衣男子把玩著手上的琉璃佩刀,似漫不經心地隨口說道,“再也不敢了?倒是聽話的緊呢。如果本王身邊所有的丫環都像你一樣,出賣本王,再說一聲再也不敢了,本王該如何是好呢?那時,本王該死無葬身之地了吧。”
男子似乎心思並不在這,而是飄向了別的地方,表情隨意,面容美貌,眼神甚至清澈。但女子卻全身冷意,驚恐地更加不住地磕頭,“輕風王爺饒命,輕風王爺饒命!”
輕風站起來,蹲下笑容甜美地看著這個女子,“籽言有沒有告訴過你,本王行走江湖的名諱是輕風,但王爺封號卻不是輕風。你這個女子當真痴情,籽言告訴你的,還不及本王告訴你的多,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要替籽言送命,真真可惜。江湖有名的女殺手就要在此香消玉隕了,臨死之前難道沒有什麼話想說嗎?”
女子聽罷此言,反倒不再做出求救之態,冷冷地站起來,“既然王爺已經知道一切,那就請王爺動手吧。嗜玫為籽言,死而無憾。”
輕風微微一笑,“好一個為籽言死而無憾。嗜玫你可知籽言的真實身份?”
“籽言是尋常讀書郎,因無意得罪王爺,全家被殺。若不是嗜玫及時趕到,籽言怕是也早下了黃泉。王爺你暴行累累,不會有好下場的!”說到最後,嗜玫咬牙切齒。
輕風聽著聽著,笑容反倒越來燦爛,最後燦若繁星。
他輕聲道:“嗜玫你可知道,本王名叫籽輕。”
嗜玫冷冷盯著輕風,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輕風不放過她的表情變化,說道:“籽言是本王的弟弟。”
眼見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