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的疑惑越來越深,輕風重新坐好,像說故事般,嘴角含笑,輕聲開口:“自小,籽言與我便會爭各種東西。只可惜,他爭不過我。雖然我娘只是貴妃,但父皇寵愛的是我。除了皇后黨外,朝中大臣多半也是擁護我。籽言雖然貴為皇后之子,卻與她娘一樣不被父皇重視。他喜歡的東西,只要我想要,父皇會賜予我。他喜歡的女子,最後也會喜歡上我。嗜玫你說,我這個王弟,是不是可憐的緊呢?”
“籽言他毫無建樹,反而處處與我做對,但是鬥不過我。嗜玫你看,”輕風將手中的琉璃佩刀給嗜玫看,“我和籽言私下有個約定,如果有哪樣東西偏向他,而不偏向我的話,這個琉璃佩刀就歸他所有了。現在,你肯為他殺我,他贏了呢。”
輕風微笑得甚是清澈,嗜玫卻像抽去了力氣般,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淚簌簌往下掉。
“嗜玫,臨死前有人告訴你真相,你是否可以去得安心了呢?”
嗜玫已經癱倒在地,昔日的錚錚女殺手不復存在。突然,她一躍而起,揚起手,毒針還未出去,便睜大了眼睛,向後倒地。
站在她背後的青衣面無表情地伸回了手。
輕風抿一口茶,清澈又妖冶地微笑:“一招斃命,青衣總是很仁慈。”
青衣欲言又止。
輕風冷意稍縱即逝,“輕風,你知我不喜歡吞吞吐吐。”
“是。”青衣抱拳,“公子,青衣已查明,文娘娘確實已不再痴情於二皇子。據線人報,文娘娘坐過監牢,此訊息被二皇子壓下,宰相府並不知情。後來被二皇子側妃石蘭擅自封予廢棄娘娘稱號,京城閨秀之間已傳遍,甚至已傳到京城普通百姓家,但這封號並未敕表上奏過,因此只當是閒暇笑柄。後來文娘娘又進過二皇子府浣洗局,如今仍在。”
“那她如何反擊?”
“未曾反擊。”
輕風放下茶,“還有呢?”
“青衣只查到這麼多。”
輕風微笑,“也罷,青衣你不願說的,我自不會逼你。青衣你雖是父皇派來,但你那世外高人的性子倒是沒變。若是不是父皇有恩於你,怕是你仍在江湖逍遙。只是青衣,”輕風話鋒一轉,笑意帶了些許冷意,“青衣,在你走之前,你需依你所言,辦好該辦的事。”
青衣頭也不抬,冷冷的話傳來,“青衣自然知道,王爺不必擔心。”
輕風微微一笑,眸光中有冷意閃過。“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安心了。至於文娘娘,既然她已不再鍾情於二皇子,那再好不過。火候一到,我自然會向宰相提親,爭取流雲國宰相的勢力。”
“若真是迎娶了文娘娘,公子會如何待她呢?”
“蠢笨女子一個,青衣你說我該如何待她?”輕風的微笑中有一絲冷意和不屑。
青衣沒再接言,以示明白。
一時間有些靜默。輕風的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處,嘴角有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青衣正要退下,輕風卻又將他喚住,“找一個名家訂製上好的玉佩,明日我好送給穆公子。”此時的輕風,笑意裡帶了些寵溺,這才是那個在酒樓裡清澈純然的輕風。
青衣一怔,復又低下頭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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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初春的天氣,陽光冷洌不張狂。穆小文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勞作。其實做小二也沒什麼不好,早點積累點社會經驗,以後回到現代社會,可以去做校外兼職。
翼兒說,以前扔的那塊石頭仍未找回,但後來扔下的石頭都全部找回來了。
後面的那句話真是打擊,但好歹有那塊未找回的石頭,可以安撫下穆小文脆弱的神經。
還有另外一件高興的事,輕風送了她一塊玉佩!
那玉佩色澤青翠,質感溫潤,輕風伸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