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瞟著我,一邊陰陽怪氣的說。
“別胡說,人家是辰總下屬!要是嚇到人家了,辰總可不會輕饒你。”幾道明著是為我說話,實際上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
算了,他們這幫人就是無聊嘴賤,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也不搭理他們,愛說啥說啥吧!
“也對,辰總最近不是一直在追那個叫夏春秋嗎?辰總,到手沒?”尖嘴猴腮男八卦道。
“什麼夏春秋?人家叫夏秋冬!”幾道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對,對,就是那個夏秋冬!”
我的心猛地一震,夏秋冬?他們說的該不會是……?
辰亦函掀起唇角鬼魅一笑,然後隨意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後又將酒杯放下,並沒有答話。
“不是吧?辰總,你都為她當了快三個月和尚了,她還不感動啊?”尖嘴猴腮男滿臉訝異。
“嗨,沒有我們辰總搞不定的!”一個三十出頭、身材略顯臃腫的胖子插話道:“她也就是難搞點,沒難度能吸引我們辰總麼?”
尖嘴猴腮男說:“辰總,你這回不會是來真的吧?”
辰亦函這種穿著衣服是衣冠禽獸,脫了衣服就禽獸不如的賤男人會有真心?鬼才信呢!
“別逗了,就她那出身,別說老辰家了,我家老頭子都看不上!”胖子滿臉不屑。
辰亦函倒是沉得住氣,面不改色的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最後,還是幾道聽不下去了,說了句:“誒誒,說夠了沒?說夠了唱歌!”那群嚼舌根的男人才終於消停下來。
幾道問我要唱什麼歌,說幫我點。我答道:“陳淑樺的《滾滾紅塵》。”
他怔了一下,接著馬上恢復他一貫的笑容,說:“好。”
“來易來去難去,數十載的人世遊,分易分聚難聚,愛與恨的千古愁。”我唱得既用力又動情,看四座的反應,雖說談不上被我震到,不過我也絕對沒給誰丟臉。
倒是後來辰亦函獻唱的時候,我被他震到了。沒想到辰亦函不僅皮相好、智商高,歌藝也如此精湛。上帝啊,你真的是公平的嗎?
《Angelia》和《浮誇》,辰亦函一口氣唱完這兩首高難度歌曲,大氣兒也不帶喘的,而且媲美原唱、以假亂真絕對沒問題!
辰亦函唱歌的時候,我偷偷問喬硯:“這幫人什麼來頭?”
“檢察院的。”原來是幫吃皇糧的“孫子”。
“我看辰總和他們挺熟!”我小心的套著喬硯的話。我看出來了,這喬硯像是辰亦函的助理,知道的事肯定不少。
“嗯,那個人叫孟幾道,是辰總髮小。其他人都是他介紹給辰總認識的。”他小聲對我說:“都是一幫高幹子弟!”
看樣子,辰亦函也非泛泛之輩,來頭絕對小不了。
來來回回,一人幾首歌唱完了,他們就覺得沒勁了。胖子提議說:“咱們來划拳,輸的人喝酒,怎麼樣?”
“行不行啊?能不能有點新意?”尖嘴猴腮男眼神輕蔑。
“行,”胖子不悅道:“那你說!”
尖嘴猴腮男狡黠的笑道:“誰輸了,誰帶來的女人喝!”
“有點意思!”胖子附和道。
我被嚇出一層薄薄的冷汗,側眼看看辰亦函,絲毫沒有反對的意思,再看看喬硯,則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我心裡只剩下一個想法:我靠,完蛋了!
辰亦函樣樣精通,怎麼這划拳就老輸呢?雖說這幾年我酒量漸長,但也抵不過這一杯接一杯的灌啊。幾杯下肚,我就開始犯暈,接著就跑洗手間。我腳步虛浮,好像離地半尺一樣。
我在洗手間裡用冷水猛拍臉,邊拍邊在心裡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