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武藝強盛,如果有一員猛將率領,那才是棘手。
而這些武人出身於不同部族,一個個素來以武功自傲,被拿了之後,心中也多少有些氣憤,是用自己的語言大罵一聲赫連介山等聯軍的將領。
何等賣鉤子的憨貨!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竟讓你爺爺我被你拖累至此,還得吃馬肉,我西域大漠上的漢子,何時吃自己的坐騎·——
啊,不過這好像是大宛部的馬。
肉結實地跟咬皮革似的,廢腮幫子。
那沒事兒了。
就是有些可惜。
大宛部的馬很好。
那複姓朱邪的悍將冷笑不已,低頭吃肉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一股股暖流湧動,終究是恢復過了些許,卻忽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
他抬起頭,也是下意識捏緊了陶碗,身軀僵硬,見那身穿山紋甲的戰將又來,李觀一端著一碗,只大喇喇坐在石頭上,腰間配劍落在石頭上,甲冑甲葉碰撞發出肅殺聲音。
這俘虜們所在的地方,一瞬間安靜地死寂。
只有吃肉粥的聲音,就連吃飯的聲音都很小很小。
生怕嗦湯時發出聲音,惹來那邊那位的注視。
李觀一揚了揚眉:「說話啊,為什麼不說了。」
沒有誰敢開口。
氣氛反倒是更為地凝重起來了。
唯朱邪起身,警了一眼,見李觀一碗裡面的和自己所吃的沒有什麼兩樣,心中極為好奇,終於忍耐不住,用稍微有些整腳的中原話開口道:「你為何不吃更好的?」
「我們若是大勝,可以享受更好的東西。」
「烤全羊,美人,美酒。」
李觀一言簡意,道:「窮。」
悍將朱邪一口氣沒有喘上,梗在喉嚨裡。
李觀一大笑:「只開個玩笑罷了,吃飯的錢還是有的,只是如今糧食不多,
軍民上下,都該要一視同仁便是,況且———」」
他端著這肉粥,沉默了下,感慨笑道:
「我想吃的東西,往日常見,形影不離。」
「偏偏現在沒有。」
「不在身邊。」
朱邪看他,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李觀一道:「說起來,你叫什麼?」
這悍將把手中碗放在旁邊,半跪在地,回答道:
「吾乃沙陀國貴族,朱邪家子弟,名朱邪克敵,因吾悍勇,騎射無雙,軍中稱吾『飛虎兒』,今次敗在你的手中,心服口服,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如果要把我編入你的騎兵,只要不打我朱邪家,就算是要打沙陀部,我也不反叛你。」
西域民風彪悍,哪怕是同一個部族裡面,叔叔,侄子,父親,為了爭奪可汗,單于的位置,都會各自率領一票人馬彼此廝殺,輸了的要麼被殺,要麼成為騎奴。
李觀一道:「飛虎兒?」
他笑:「我倒是被稱呼過狸奴兒。』
朱邪克敵低頭恭敬道:「您是折服飛虎的天神。」
李觀一道:「西域大漠和草原,都有長生天的說法?」
朱邪克敵點頭。
李觀一道:「那我就會是你們的長生天。」
朱邪克敵面色變化,周圍萬餘人,都有武功,卻不敢說什麼,不敢對李觀一這在大漠和草原上,大逆不道的話語說出反駁,
李觀一起身,笑著道:「你們能否為我所用,我之後自然會有考量,放心,
就算是不放走你們,也不會害你們的性命。」
「這上萬的精壯漢子,耕田種地,也是一把好手。」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