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無常獰色乍現。“欠債還債,欠血還血,你在‘春之鄉’門外毀了他,區區要討回公道。”
“啊!原來如此,這是個誤會,在下自從出道以來還不曾流過別人的血,一向和平處世,最不喜歡動粗,是誰告訴閣下是在下殺了開封大少?”醉書生似乎清醒了些,話說得一本正經。
“狡辯無益,拔劍!”
“在下說過不喜歡動粗。”
“你自願放棄保命的機會?”
“你閣下要殺人?”醉書生作出很意外的樣子。
“可是……在下背上的劍只是代表一種風度,不管用的,既然你閣下立意要殺人就動手吧,反正生死有命,在下對這一點是很看得開的。”
“嗆!”地一聲,冷麵無常亮出了長劍。
“慢著,你閣下這把劍是不是也一樣會劍尖飛脫?”
“區區不作興這個。”
“那就表示另有門道了!”
冷麵無常的臉色又變了變。
“醉書生,反正是要你死,怎麼個死法就不也計較了?”劍揚起、劃出,較之開封大少還要厲辣三分。
醉書生輕巧地避過。
冷麵無常的劍法相當詭異,變化多端,式中有式,招中套招,每一劍出手,至少同時攻向三個部位,而且都是指向要害大穴,劍刃嘶風、“絲絲”之聲不絕於耳,彷彿同時拔動了數很琴絃,如果是一般高手,很難走出三招。攻勢愈來愈緊密,劍芒織成了網,涵蓋了每一寸空間,劍氣激盪迴旋,兩丈之內柳條急遽飛舞。
醉書生也變成了柳條,在光網中連搖急晃。
驚人的場面約莫待續了兩刻光景。
冷麵無常突然收劍後退。
“怎麼,不打了?”醉書生安閒如故。
“醉書生,你方才說區區師弟被殺是個誤會!”
“然也!”
“看來你的確不類動輒殺人之輩,區區失禮了!”說著,躬下身去。就在他低頭躬身的瞬間,一絲線影閃電般射向醉書生,八尺之隔,即發即中。這比開封大少的飛劍還要阻損,因為劍尖飛出必須長劍前指,而這種暗器卻是在很自然的動作之中發出,毫無徵兆,令人防不勝防,也可以說根本無從防起。
“啊!”醉書生驚叫一聲,雙手捂胸。
“嘿嘿嘿嘿!醉書生,你從此可以長醉不醒了。”
“低頭錦背弩?”
“你竟然對區區瞭解得這麼……”話說到一半突然剎住,他發覺情況不對,這“低頭錦背弩”等於是一支大鋼針,是由彈簧發射,勁道極強,射中要害沒有不立即倒地的,而醉書生神色不變,白衫上也不見血跡滲出。
後退三步,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閣下這一禮實在個人承擔不起!”醉書生搖搖頭。
“醉書生,你……”他還是說不下去。
“沒什麼!”醉書生放開手裡一根三寸長的鋼針夾在指縫間。“你這種暗器太過陰損,在下幼讀聖賢之書,注重的是‘仁’‘德’二字,任你今江湖殘害他人是謂不仁,見惡不除是謂無德,不仁不德,有虧大道……”
“你想怎麼樣?”劍又揚起。
“在下不輕言殺人,只要你交出武功!”
冷麵無常臉皮子抽動了幾下,暴喝一聲“上!”手中劍作出準備攻擊之勢。
六名大漢各各亮出兵刃,虎撲而上。
“哇!畦!慘號之聲疊起,刀光閃爍中,六名大漢在不同位置栽了下去,沒有一個進入圈子。
場中多了一個英俊的武士。
冷麵無常轉易要逃。
英俊武士已攔在他的身前。
冷麵無常臉孔起了抽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