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雲刀客?”
“不錯!”
“為何橫岔一枝?”
“開封大少是本人殺的,不能連累別人。”
醉書生站在原地沒動,也沒開口。聽話音流雲刀客早已隱身一側,是以能一口道出冷麵無常找上醉行生的原因。
“人……是你殺的?”
“這還能假?”
“你很夠種!”
“廢話少說,準備保命!”
驀在此刻,一乘小黑轎像一團黑霧飄俺而至,停在三丈之外,轎門是密閉的。抬轎的是兩名巨無霸型的黑衣漢子,彷彿兩頭人立的大黑熊,轎子停下之後立即退到矯後,原本後隨一名紫衣女子超前到矯門邊。這紫衣女子體態妖燒,臉形的輪廓很美,只可惜右邊頰上有一個大疤,整張臉被破壞了,否則還可算是一個尤物。
醉書生偏頭掃了一眼,又回顧場中。
流雲刀客只用眼角列了掃,眼睛不離當面的敵人。
冷麵無常挺了挺胸,神色不但完全回覆正常,氣勢電在利那之間昂揚起來,看樣子他與轎中人是一路的。
沒有任何聲音,氣氛立時變得詭滿。
流雲刀客雙腳一叉,身形微蹲,刀斜撒向下,姿勢極其古怪,但無表的氣勢卻相當逼人。冷麵無常突然一低頭,身子還未及弓下。
精芒一閃,流雲刀客姿勢改變,下撇的刀變成斜向右上,太快,看不清動作,彷彿他的姿勢本來如此。
冷麵無常抬頭厲叫:“仙子,你……”紅光進現,由右腰到左肩一道大血槽,血水登時染紅了下半身,再灑落地面,臉孔扭曲成了怪形,圓睜的雙目光彩消失,“砰”地一聲仆倒地面。
這種刀法的確令人不寒而慄,四個字可以形容,殘忍、恐怖。
醉書生皺了皺眉。
冷麵無常一見這頂神秘的黑轎來到,立即表現出有恃無恐的樣子,這證明雙方有某種密切的關係,乃至捱了刀,又聽川“仙子”,仙子是何許人物,為什麼見死不救,坐視冷麵無常被殺。
轎門邊的緊衣疤面女面無表情。
這到底是什麼蹊蹺?
流雲刀客從容收刀,轉對醉書生。
“兄臺怎不到‘春之鄉’作客?”態度又變好了。
“我說過志不在此!”醉書生淡淡回答。
“前些日小弟一時任性,望兄臺海涵。”
“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這頂轎子……”目光掃了過去,“怎麼回事?”
醉書生搖搖頭。
突地,一個嬌嫩柔膩的聲音從轎子裡傳了出來:“餘公子,你的刀法美極了!”
醉書生與流雲刀客同時感到心絃一顫。
聲音之悅耳,你可能一輩子也沒聽過,就像是纖纖玉指滑過你心靈的琴絃,使你的每一根神經都為之震顫。天底下竟然會有這麼美妙的聲音!一般人常常以“仙音”來形容極悅耳的聲音,而轎中人曾被冷麵無常稱為“仙子”,仙子所發的聲音當然就是仙音,足以使任何人的心身熨帖。
醉書生呆了。
流雲刀客也呆了。
尤其轎中人稱讚流雲刀客的刀法,不說高超,不說卓越,而說“美極了”,這更是不同流俗的一種詞句。
如果說,玩刀弄劍也是一種藝術,那流雲刀客的刀法當是這一門藝術中的極致,那能發出這種美妙聲音的轎中人呢?也是無上的精品麼?
現場有七具屍體,然而聲音卻把人帶到另一個境地。
沉寂了好一會。
流雲刀客舉步向轎子走去。
醉書生一定心神道:“餘老弟,你想做什麼?”
流雲刀客恍若未聞,直走到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