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雲歌匆匆披上外袍,走的越來越急,通往宮門的路她走過,如今也更加熟悉。
她走到宮門之前,遠處有兩位侍衛守著,每一個出宮的人都要經過仔細盤查,最前頭的當值統領跟王鐳相同的面孔,手握長劍對著她。但她清楚,這個是王謝,王鐳的同胞兄弟。她因為常常在皇帝身邊的緣故,也跟此人打過幾回照面。
王謝瞥了雲歌一眼,當下只是覺得古怪,為何她會來到宮門之前,皇上並未下旨讓她出宮去。
“姑娘要出宮去?”
他例行公事,問了一句,雖然同樣清楚這個女子的真實身份。
“皇上方才答應我,讓我出宮去看望孩子——”雲歌急中生智,想起那個六七歲的男孩跟貞婉皇后的關係,她刻意說的自如,不讓自己太過慌張,只想著如何矇混過關。
她當然不願說謊造業,但自從她進了宮之後,一切都變了,巨大的恐慌,已經讓她不能自抑,迫切地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
她說的平靜,言語之中的孩子,也像是說的楊念,王謝狐疑的目光,緊緊鎖在她的身上,若是她有半點心虛,他也早該查明。
“皇上說只要這麼講就可以了,還是你們要重新請示皇上?”雲歌藏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她突然想起手腕那一圈金色琥珀,彷彿每一顆琥珀珠子,都開始微微發燙,她雙目專注,望向王謝的眼底,卻沒有任何閃躲,既然已經開始了,她當然希望自己能有逃脫險境的好運。
王謝怔了怔,說不上為何,這一刻雲歌的眼神,像極了貞婉皇后,他不免有些動搖,正要點頭讓手下放行,遠處突然傳來一些嘈雜生,他不免生疑,再度將冰冷的面孔轉向雲歌,一手攔在她的身前,改變了主意。“若姑娘不著急,就等卑職的手下問過皇上再說,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還望姑娘見諒。”
雲歌的眼底眸光一滅,面色如雪,她只能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等候,不願流露自己的心虛,嘈雜聲越來越近,她不免也跟隨著眾人目光一道望去,沒想過當真是冤家路窄。
秦昊堯身著黑色華服,鑲著金邊龍紋,束著金冠,腳踏黑靴,劍眉斜長入鬢,黑眸嚴峻幽深,薄唇緊抿,步步生風。他看來依舊意氣風發,俊美不凡,身後跟隨著約莫二三十人,浩浩蕩蕩朝著宮門走來。
她的背脊貼在冰冷的牆面上,暗自偏過臉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卻又不願太過刻意,免得一旁的王謝發現她身上的古怪。
“皇上……”王謝一開口,不過兩個字而已,已然像是千百根針一刻間刺入她的心口,雲歌呼吸一滯,心中越來越沉重,根本不敢去看秦昊堯是何等的神情。
秦昊堯大手一揮,王謝不再說話,他的目光落在躲在一旁的纖瘦女子,黑眸愈發陰沉冷然。
雲歌只聽到一片死寂的安寧,不知發生了什麼,等待了許久,最終緩緩轉過頭去,面色死白,已然看到秦昊堯大步朝著她走來。
“走吧。”他淡淡看向她的面容,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帶著她走出宮門去,她不知他到底要帶她去向何方,他的俊臉上沒有任何神情,看來更加危險。
哪怕她跟他心愛之人相像,他是一國之君,總是招惹他,他絕非沒有自己的脾氣。
等雲歌走出宮門,這才被前頭的儀仗吸引,前頭的寬敞大道兩旁站著約莫五六十名侍衛,身穿墨黑色常服,整裝待發,金色旗幟在兩側迎風飛揚,他依舊在前頭走,緊抓不放的手讓她卻如臨大敵。
一頭黑色駿馬被侍從牽來停駐在前方不遠處,秦昊堯徑自坐上馬去,朝著依舊不太自在站在馬下的女子伸出右掌,她環顧四周,這兒四周都是他的人,若是她再違揹他的意思,他一定新帳舊賬一起算。
再不甘願,雲歌也只能握住他的手,他拉她上馬,坐在他的